陆灼年问:“要戴吗?”
陈则眠很无所谓地说:“行吧,你想让我戴就戴。”
陆灼年摸了摸陈则眠头发:“内侧钢印有姓名缩写,充电的时候别戴错了。”
陈则眠只当陆灼年给他的手环设置了定位监测,也没当回事,只是轻笑一声:“行。”
关于监测健康和调养身体的事,二人就这般达成了一致意见。
虽是阴差阳错,中间有某些不可言说的误会,但总之……
也是一拍即合了。
见陈则眠戴上手环,陆灼年心里总算有了保障,夜里也能睡得更沉了些。
虽然仍会惊醒,但只要摸摸陈则眠腕上的手环,看到上面亮起的微光,就知道对方安然无恙。
第二天早上,陈则眠没忘要给陆灼年补身体的事,不仅特意交代厨师晚上熬养身汤,还给陆灼年拿了个保温杯。
陆灼年打开保温杯,里面是西洋参和枸杞。
“……”
陈则眠自己也拿了保温杯:“养身体,我也喝呢。”
陆灼年欲言又止,看了眼在客厅忙碌的佣人,终究什么都没说,拿着保温杯去上班了。
陈则眠上班时间相对自由,主要得益于他的好朋友郑怀毓。
想到郑怀毓比他还大几岁,陈则眠本着关心朋友和员工的原则,买了一大堆补品拿到公司给郑怀毓吃。
郑怀毓上班已经很忙了,真的没时间和陈则眠闹,指了指办公室大门:“你要是来干活的就干,不干就出去,别影响项目经理给我汇报工作。”
时逢年末,各个项目都在进行年终总结,郑怀毓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吃补品。
陈则眠看到郑怀毓这么忙,心里过意不去,抻了个凳子坐在旁边投喂郑怀毓。
郑怀毓瞥向嘴边的人参枸杞原浆:“你是怕我累死了,没人给你干活吗?”
陈则眠说:“你快喝吧,陆灼年我都没这么伺候过。”
郑怀毓低头咬住吸管,喝了一瓶人参枸杞原浆,苦得直皱眉。
陈则眠低头闻了闻空瓶:“有这么难喝吗?”
“水,”郑怀毓抬手推了下陈则眠:“你真是一点眼力见没有,陆灼年竟然能跟你过这么多年。”
陈则眠倒了杯水过来:“哎,我俩又不靠这个维持感情,他要是喜欢被哄着伺候,就不会找我了。”
“我对你俩靠什么维系感情完全不在乎,”郑怀毓用指背摸了把陈则眠的脸:“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咱俩的感情全靠你这张脸。”
陈则眠:“……”
郑怀毓看了陈则眠两秒养眼:“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花期也是够长的,从19漂亮到27。”
提到花期,陈则眠就想叹气,又拆了个护肝片给郑怀毓。
郑怀毓公私分明:“你给我吃什么补药都不如你自己来上班,下周有个出差的项目,你能去吗?”
陈则眠本来不想去,但转念一想,自己在家就是和陆灼年腻在一起,很容易擦枪走火,暂时分开几天也不错,于是就同意了。
陆灼年连着喝了好几天养身汤,本就喝得心浮气躁,气血翻涌,偏偏陈则眠又要禁欲又要出差。
孤枕难眠,他又向来不愿自给自足,只能去泡冷水澡,纵然如此,也要把手环拿在手里,看陈则眠那边的呼吸和心跳。
等陈则眠出差回来,陆灼年几乎按捺不住,动作难免有些急躁。
陈则眠倒是十分欣慰。
养身体果然有效,也不枉他煞费苦心,只是他两个人身体太过契合,对彼此生理性的喜欢深刻到骨头里,分开几天后更是干柴烈火,见面就不想干别的。
众所周知,于陈则眠而言,要凭自制力节欲显然不太可能,故而还是物理隔绝万无一失。
正好年底也忙,出差加班也是顺理成章。
不能天天搞对象,那就只能搞事业了。
经常假装努力的都知道,人有时候发愤图强,开始可能并不是出于自愿,但装着装着就把自己演进去了。
陈则眠这波搞事业就是如此,本意只是给自己找点别的事做,并不是要扩大多少市场份额、增加多少利润,但精力和时间投入进去,竟也意外收获了不少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