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慕容颖一袭黑衣融入黑暗,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轻功极佳,脚尖在屋檐上一点,身形如燕般掠过三丈距离,悄无声息地落在血影门分舵的后院围墙上。
"就是这里了。"她低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悬挂的那枚残缺玉佩——这是父亲临死前交给她的唯一遗物,上面残留的父亲的血液已经干涸。
十五年前,慕容家族满门被屠,只有在外游玩回去晚的她幸免于难。当她赶回家时,只看到熊熊大火吞噬着百年老宅,父亲倒在血泊中,用最后一口气护她离开,父亲还是死在半路,后来在五叶一枝花经过的路上,她被慕容清月——也就是她亲姑姑捡了回去。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慕容颖收敛心神,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巾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她轻盈地翻下围墙,落地时连一片落叶都未曾惊动。
血影门分舵内守卫森严,但慕容颖早已摸清了巡逻的规律。她贴着墙壁阴影前行,避开一队队巡逻的血影门弟子,向中央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殿潜去。
血影门门主眼前摆着好多小玩意,其中一件宝物,与慕容家有关。
"门主有好多宝物…"
"嘘!小声点,这事可是机密"
两名血影门弟子的低语传入慕容颖耳中,她心头一震,立刻屏息凝神,靠近了些。
"那慕容家的老东西死都不肯说,门主一怒之下"
"听说玄煞大人亲自出手,那场面"
慕容颖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强压下立刻冲出去杀了这两人的冲动,继续向大殿摸去。
大殿内烛火摇曳,一个身着血红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查看一张古旧的地图。慕容颖从窗缝中望去,瞳孔骤然收缩——那地图旁边,赫然摆着一枚与她腰间玉佩极为相似的玉饰!
"父亲的东西"她心中暗呼,一时激动,不慎碰响了窗棂。
"谁?!"红袍男子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
慕容颖知道行踪已露,索性破窗而入,长剑出鞘直指红袍男子:"血影门的走狗!还我父亲命来!"
红袍男子不慌不忙地后退两步,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家的余孽。玄煞大人说得没错,你果然会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大殿四周突然涌出数十名血影门弟子,将慕容颖团团围住。更令她心惊的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高大身影从暗处缓步走出,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跳上。
"慕容颖,"黑袍人声音嘶哑如金属摩擦,"你父亲死前可曾告诉你玉佩的秘密?"
"玄煞人!"慕容颖咬牙切齿,手中长剑直指对方,"今日我要为慕容家三十六条人命讨个公道!"
玄煞人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就凭你?慕容家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在我的血影千丝手下,不过儿戏。"
玄煞带着金色面罩,说话声音有些熟悉。
慕容颖不再多言,剑光如虹直取玄煞人咽喉。她的剑法确实精妙,剑尖在空中划出七朵剑花,虚实难辨。然而玄煞人只是轻轻一挥袖,数道血色丝线从袖中激射而出,竟将剑花一一击碎。
"血影千丝手!"慕容颖心中大惊,这是血影门镇派绝学,据说练至大成能以真气化丝,杀人于无形。她急忙变招,剑势一转,使出慕容家秘传的"燕回旋",身形如陀螺般旋转,剑光形成一道屏障。
"雕虫小技。"玄煞人冷哼一声,血色丝线突然增多,如蛛网般向慕容颖笼罩而去。
一根血丝擦过慕容颖左臂,顿时血流如注。她心知不敌,咬牙从怀中掏出一颗烟雾弹砸向地面。"砰"的一声,浓烟四起。慕容颖趁机冲破窗户,向外逃去。
"追!不能让她跑了!"玄煞人的怒吼在身后响起。
慕容颖捂着受伤的左臂,在夜色中疾驰。血影门弟子紧追不舍,箭矢不断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忽然想起父亲曾提过的"花谷"——一个与世无争的隐世之地,此时,她不能往桃花教跑,不能把他们引到哪里。
她的脑子在飞运转。
"只能赌一把了"慕容颖改变方向,向西北方的一片山脉奔去。
追兵越来越近,慕容颖的体力也接近极限。就在她即将被追上时,一道白影忽然从林中闪出,手中长剑如银河倾泻,瞬间击退数名追兵。
"跟我来!"白衣人低声道,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慕容颖来不及多想,跟着白衣人钻入一条隐蔽的山路。七拐八绕后,追兵的声音渐渐远去。当她们停下时,慕容颖已经精疲力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现自己躺在一张散着淡淡花香的木床上,左臂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房间简朴却雅致,窗外传来潺潺流水声和鸟鸣。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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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颖转头,看到窗前站着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手中正把玩着那枚残缺玉佩。
"萧…萧大哥…?"慕容颖试探着喊道。
萧云澜微微点头:"你闯了什么祸?被他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