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密的举动让慕容颖瞬间红了脸,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花无心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迅放开她的手,耳根微微红。
"唾液可以消毒。"他干巴巴地解释道,不敢看她的眼睛。
慕容颖低下头,掩饰自己烫的脸颊:"谢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妙的紧张感,两人都不敢看对方,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
"我我去拿纱布。"花无心站起身,匆匆离开。
慕容颖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刻,她确信自己看到了花无心冰冷外表下那颗温暖的心。
然而,就在两人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善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脆弱的平衡。
那天,慕容颖在溪边洗衣时,不小心将随身佩戴的玉佩掉进了水里。她急忙去捞,却没注意到花无心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玉佩。
玉佩上,清晰地刻着"慕容"二字。
花无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慕容颖从未见过的仇恨与痛苦。他转身离去,背影僵硬得如同石雕。
当晚,慕容颖端着晚饭来到花无心的房间,却现房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
"花公子?"她轻轻敲门,"我给你送晚饭来了。"
没有回应。
"花公子,你还好吗?"她又敲了敲门,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终于,门开了。花无心站在门口,月光下,他的表情冷得可怕。
"从今以后,不要再来了。"他的声音比初见时还要冰冷。
慕容颖愣住了:"生什么事了?昨天还好好的"
"昨天是我错了。"花无心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我们本就是陌路人,不该有任何交集。"
"可是"
"拿着你的东西,走。"花无心打断她,将之前她送他的一个小木雕扔到她脚下,"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慕容颖弯腰捡起木雕,手指颤抖:"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慕容家的人。"花无心冷笑,"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
慕容颖震惊地抬头:"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花无心转身准备关门,"重要的是,从现在起,我们恩断义绝。"
慕容颖伸手挡住门:"等等!如果你和我家族有什么过节,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花无心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可以让死人复活吗?可以让时光倒流吗?"
慕容颖被他的怒火吓得后退一步:"我我只是想帮忙"
"那就离我远点!"花无心砰地关上门,留下慕容颖一人站在月光下,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知道花无心与慕容家有什么恩怨,但她知道,那堵好不容易出现裂缝的冰墙,又在一夜之间重新筑起,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厚,都要冷。
他是不是喜怒无常!
她心里想到,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慕容家的人!
风雨夜,一灯如豆。
萧云澜踏着雨水打湿的小路,来到竹林深处那座茅屋前。他左手提着一坛酒,右手轻叩柴门,指节与木门相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花无心,还活着吗?"萧云澜的声音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随意。
屋内传来一声轻哼,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片刻后,柴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清癯的脸。花无心披着一件半旧的灰色棉袍,头随意地用一根木簪挽着,眼神却明亮如星。
"萧大侠这般不请自来是为哪般?"花无心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已侧开,让出一条道来。
萧云澜哈哈一笑,抖落肩上的雨花,大步跨入屋内。"这不是给你带了好酒么?"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醉仙楼的烧刀子,埋了整整十年。"
花无心鼻子微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进来吧,外面风雨大。"他转身走向屋内,背影瘦削却挺拔如松。
屋内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只在角落生着一盆炭火,火光微弱地映照着简陋的陈设——一张木桌,两把竹椅,墙角堆着几卷书册。萧云澜熟门熟路地将酒坛放在桌上,搓了搓手。
"你这小子,还是这般清苦。"他环顾四周,摇头道,"好歹也生个炉子。"
花无心不答,只是从柜子里取出两只粗瓷碗,又拿出一个小铜壶,往里面舀了几勺清水。"酒要煮热了喝,才不伤脾胃。"他说着,将铜壶架在炭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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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澜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次来,不只是为了喝酒吧?"花无心突然开口,打断了萧云澜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