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胜宗不这么认为。"花无心向前一步,"十天前,万胜宗放出风声,说你盗走了宗门秘宝《万胜心法》,正派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萧云澜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乍现:"放屁!我萧云澜行事光明磊落,何曾做过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我自然相信师兄。"花无心摊手,"但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师兄若继续独自在外,恐怕"
"恐怕什么?"萧云澜冷笑,"怕我被万胜宗的人追杀?五年前我能从万胜宗全身而退,现在更不会怕他们。"
花无心摇头:"今时不同往日。万胜宗宗主野心勃勃,正借此事立威。师兄若加入花谷,至少有个庇护。"
萧云澜沉默片刻,忽然问道:"花谷为何要收留我?就不怕得罪万胜宗?"
"花谷与万胜宗素来不睦,再多一桩恩怨也无妨。"花无心笑道,"更何况,我一直仰慕师兄的为人。"
"仰慕?"萧云澜嗤笑一声,"是看上我的断魂剑法吧?"
花无心不置可否:"各取所需罢了。师兄需要庇护,花谷需要人才。"
萧云澜走到铺子门口,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久久不语。花无心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终于,萧云澜开口:"替我谢过谷主美意,但我不会加入花谷。"
花无心皱眉:"师兄何必固执?"
"不是固执,是选择。"萧云澜转身,眼神坚定,"五年前我退出万胜宗时,就誓不再涉足江湖纷争。这五年来,我靠双手吃饭,睡得安稳。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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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心盯着萧云澜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动摇,但那双眼睛如同深潭,平静无波。
"师兄可曾想过,"花无心缓缓道,"江湖风波已起,你想独善其身,恐怕由不得你。"
萧云澜拿起铁锤,重新开始敲打一块烧红的铁块:"那就让他们来试试。"
叮当的打铁声中,花无心知道今日无法说服萧云澜。他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放在桌上:"这是花谷的信物。若师兄改变主意,可持此物到任何有花谷产业的地方,自会有人接应。"
萧云澜头也不抬,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花无心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对了,听说柳姑娘一直在找你。"
铁锤声再次中断。花无心没有回头,但他能感觉到身后骤然紧绷的气氛。
"她还好吗?"萧云澜的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花无心嘴角微微上扬:"不太好。自从之前你失踪后,她就离开了我这,独自在江湖上漂泊。有人说在江南见过她,形销骨立,不复当年风采。"
身后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花无心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但他并不急于求成。
"话已带到,师兄保重。"花无心迈步离开,白色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铁铺内,萧云澜握着铁锤的手青筋暴起。良久,他猛地将铁锤砸向铁砧,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江湖"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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