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他心里实在是欲哭无泪啊!想他朱棣,南征北战,何等英雄,今日却要受这等无妄之灾!
徐皇后看着自家陛下这般模样,心中也是疼惜不已,她深吸一口气,转向小玄猫分身,试探着开口道:“小仙使,陛下他……”
她想说,陛下日理万机,为国操劳,即便律法有不当之处,也非陛下本意,可否稍作宽宥。
可她话未说完,小玄猫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便转了过来,定定地看着她。
“妙云,你觉得,大明律,合理吗?”
徐妙云当即一愣。
她如何能不知道不合理?
她生来便是勋贵之女,徐达的嫡长女,自幼饱读诗书,见识不凡。可哪怕是她这样的贵女,在理学的那套纲常伦理之下,也有着诸多的束缚。若不是她父亲徐达相对开明,她恐怕也会被那些无形的枷锁压得喘不过气来。
说实话,若是自己遭遇了周淑清那样的事情,她恐怕会比周淑清更加刚烈,哪怕化作厉鬼,也要将那些畜生碎尸万段。
可她如今也是大明的皇后,母仪天下,又如何能说出大明律不合理这样的话来?
这不仅仅是打她夫君的脸,更是动摇大明朝的国本。
徐皇后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心疼,她转过头,看向疼得直抽气的朱棣,只能柔声安慰道:“陛下,您……您先忍忍吧,忍忍……兴许就过去了。”
朱棣闻言,只能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皇后,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疼痛,嘴里出一声声压抑的呜咽。
杏坛之上,那被剥去了衣物的钱县令和族老才刚刚挨了十几下,便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二人本就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等酷刑,很快便双眼翻白,惨叫声渐弱,竟是生生痛晕了过去。
小玄猫见状,爪子一摆,示意弟子们停手。
它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周淑清面前,歪着小脑袋,低声与她说了几句。周淑清泪眼婆娑,对着小玄猫点了点头。
随即,小玄猫又悠哉悠哉地走了回来,小爪子再次一挥。
几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事凭空出现在杏坛中央。
一口盛满了深红色液体的木桶,散着刺鼻的辛辣气味,旁边赫然放着几副拶子!
天幕之下,所有正同步感受着杖刑之痛的人们,在看到这几件刑具的瞬间,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哀嚎与求饶!
[不!不要啊!小仙使饶命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圣人,小仙使开恩啊!]
[那钱县令和族老简直是畜生!畜生啊!害死我们了!]
弹幕上,求饶之声此起彼伏,许多人甚至在现实中拼命摇头,想要拒绝这即将到来的酷刑。
可他们如何哀嚎,如何怒骂,又能有什么用呢?当初他们享受着律法带来的便利,用着理学压迫着女子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小玄猫又岂会在乎他们的感受?
杏坛内,孔夫子看着小玄猫拿出的刑具,眼神微凝,但并未出言反对。他心中清楚,这些,恐怕都是周淑清曾经亲身遭遇过的苦难。自己既然要为她做主,他又有何理由阻止施暴者也尝一遍呢?
他微微颔,对着弟子们沉声道:“便按小仙使的吩咐行事。”
“是,夫子!”两名弟子应声上前。
于是在天幕下受刑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名弟子拿起木勺,从那陶罐中舀起一勺鲜红的辣椒水,毫不犹豫地朝着钱县令和那族老血肉模糊的臀部浇了下去!
“滋啦——”
“啊——!!!!!”
“嗷——!!!”
辣椒水浸入伤口的瞬间,那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皮肉之上,又像是万千毒虫在疯狂噬咬!钱县令和族老瞬间从昏迷中被活活痛醒,出了比之前凄厉百倍的惨叫,声音的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与此同时,天幕之下。
“啊!!痛煞我也!!”朱元璋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痛从身后猛然炸开,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针在狠狠扎刺,他再也忍不住,出了痛苦的嚎叫。
“嗷!朕的屁股!!”朱棣也是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哪里还有半分帝王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