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属,”邵庭笑着反驳,故意拖长了语调,“这叫带着我的‘榜一大哥’直播,多有排面。”
沈纪言低笑,黑红的怨气无声蔓延,缠绕上邵庭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
“你说呢?”沈纪言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又温柔的磁性,目光落在邵庭脸上,像是在看什么独一无二的珍宝:
“你是我的人,还想把我独自留在家里?”
邵庭翻了个白眼,却没甩开他的手,反而任由那怨气缠绕着自己,像是某种无声的默契。
他们是共犯,是彼此唯一的同谋。
城郊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卷着枯叶擦过老楼斑驳的外墙,出“沙沙”的轻响。
晚上九点整,邵庭站在老楼前,准时开了直播。
“大家晚上好,我是邵庭,好久不见。”
下一秒,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要覆盖整个屏幕:
【庭哥回来了!!!】
【我就知道庭哥不会放弃直播的!】
【这地方看起来好阴森,今晚会有阿飘吗?】
邵庭笑了笑,将镜头转向四周:“这里是城郊的老旧出租楼,以前是国营工厂的宿舍,后来改成了廉价出租屋,现在要拆迁了,住户已经全部搬走。”
他扫了一眼远处的保安亭,昏黄的灯光下,保安正歪着头打瞌睡,对这边的动静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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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没人管。
这次他可没选政府明令禁止的区域,省得又被莫名其妙带进警局。
上次审讯后杳无音信,他怀疑是宋清莹在背后搞鬼。
那老太太表面上慈眉善目,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可骨子里和宋家其他人一样,满是伪善和算计,他一个字都不信。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邵庭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门轴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狭窄的楼道,墙面上贴满了泛黄的小广告:
【通下水道,电话:xxxxxxx】
【专业开锁,小时上门】
【低价收药,高价回收家电】
……
密密麻麻的牛皮癣广告层层叠叠,有些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下面斑驳的墙皮。
再往上走,墙面上开始出现歪歪扭扭的涂鸦——
【李梦甜爱王浩一辈子】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o年月,房租涨了oo,艹!】
……
邵庭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感叹地解说道:“这栋楼虽然破旧,但能看出来,曾经住过很多人,承载了很多故事。”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带着几分唏嘘:“每一道划痕,每一张小广告,甚至每一句抱怨,都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