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所想那些,什么找对象、不能亲密的尴尬。
“就算不提危害,只说两个独立的个体,这么无奈的捆绑在—起……”
虽然他跟言璋同生共死过、相依为命过,并不会因为些许事情就闹矛盾,但是也是在言璋有了实体之后,他们两个人才在摸索之中,找到了更适宜两人之间的相处。
“你总不是想说,远香近臭吧?”唐棠看着言茨的神色,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言茨平日跟言璋闹腾的那样,可没有分离之后的“香”。
他们可生怕一个错眼,两人真的打起来。
但仔细想—想,却也从来没有真的动过手。
唐棠看着言茨,张了张口,觉得自己有无数的话想要说,想要劝他以自己安危为重,可是看着他那—双眸子,看着那沉静又笃定的眼神,千言万语最后堵在喉头。
“就算发生意外的几率不大,可是你也吃一番苦头呀。”
最终,她只能心疼的道。
跟言茨相处这些年,他们相处的好,自然也就出自真心关怀对方。
言茨却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我觉得挺好。”
“至于痛,我之前体质提升不也痛的不行,还不是熬过来了?”
“说起来,都算是有经验了。”
言茨和言璋坚持,上面又是拉扯了两天,最终终于同意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俩的意愿为主,一来是因为他们跟官方的关系一直很好,官方不好强压他们。二来就是就算真的强压,他们要是“先斩后奏”,官方又能如何?
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做好他们所有能做的准备。
又是一间可供观察的房间,言茨一个人在里面,外面却是呆着快二十人。
这还是分班来的。
不知道分离的过程具体需要多久,但各位老师们已经安排好了排班,保证这面玻璃墙前,时时刻刻有足够的人手在。
言茨看着严阵以待的老师和医生们,颇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他们能够帮忙的地方真的很少,但是他们担忧自己的这份心,言茨却是要感激的。
——或许其中有些原因是考虑到他要真的出了事,对官方来说是一大损失,可是担忧他也是占很大一部分的。
言茨冲着老师们挥挥手,笑的一脸灿烂。
“这小子,一说答应他,就笑的跟花儿一样。”墙前的老师笑着,隔着玻璃用手点点他。
看似在骂他,实际上满含着担忧。
可又能怎么办?
他低声询问边上的同事,各种药剂有没有准备好?虽然多为外伤用药剂,但只要有一点用上的可能,他们就要准备着。
言茨打完招呼,就没再管老师们说什么了,坐到房间中间的垫子上,做好准备。
房间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准确来说是除了地上的泡沫垫子、墙上的软包外,别无他物。
毕竟等待言茨的是极为痛苦的过程,任何东西都可能给他带来二次伤害。的
——只是这些软包却是不能再撤了。要是撞了墙可怎么办?
言茨准备好,言璋只轻声说了一句“那我开始了”。
不等言茨应答,他就察觉到脑海之中开始有点密密匝匝地尖锐感,但也并没有到疼痛的地步。
就像是静谧的环境里,耳朵里带上一个电流声较大的耳机。
言茨还有心思胡思乱想,但也因为想到这些,他忽然反应过来,虽然这个房间里比较安静,以他的耳力,却也不至于一点其他动静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