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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一抹血色爬上眼眸，苏云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响起。

赵红梅知道她的情绪不对，身为奴婢她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大驾到梧桐殿的时候，叶景穆依旧体面地起身迎接。

他脸上的表情平淡得仿佛早上的事情没发生过。

苏云婳屏退了所有宫人，直到这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叶景穆卸下了面具。

“陛下是早上的话没听够，所以特意来找臣的？”

他的笑嵌在明亮的灯火里，分外恶心。

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瞧不见半点从前的虚弱和病气。

苏云婳垂下眼睫，心口钝痛，种种误会如蚕丝织成的茧缠得她的心里透不过气来。

几日前，她以为是叶昭凛为了报复把叶景穆推进了荷池。

为何她那时不曾发现，叶景穆的病那样养着早就好了大半。

而叶昭凛在那暗无天日的水牢里试药无数，三月有余。

她却因为叶景穆的一句话就连叶昭凛一句解释也不肯听？

“说谎……残害血亲……以血练药……”

那时候的她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事。

酸涩从舌根处蔓延，苏云婳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指甲刺得掌心发痛。

她以这疼痛来提醒自己，她对叶昭凛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