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秋被那目光狠狠钉在原地。
她强忍住眸底的涩意,解释:“易喻书,不是我让她跪的。”
话没说完,就被程今禾抢了声——
“易总,我不想看你为难!你说过的,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才有轻松惬意的感觉,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来当这个坏人,我愿意做那个坏人!”
程今禾激动得眼眶通红,眼泪盈盈在眼里打转,仿佛马上就要碎了。
“可我不愿意。”易喻书只一句就让她止住了哭泣。
说这话时,易喻书幽冷目光落在越离秋身上。
越离秋此刻拼命维持着没有被打击到的体面假象,实际上心已经搅成了一团烂泥。
易喻书差人送走了程今禾。
他兀自走向越离秋,在餐吧前坐下。
岛台上,琳琅满目的饭菜已经凉透,他拿起筷子跃跃欲试:“都是你做的吗?看起来还不错。”
越离秋此刻极力想否认:“不是……”
可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易喻书牵起,是那只为他剥虾剥出血泡和虾刺的那只。
“痛不痛?”
他温润的这一问,瞬间让越离秋死命遏住泪意的开关失了灵。
“不痛。”她别过头,想抽回手,却被易喻书拉进怀里,强行按在了腿上。
他接过佣人递来的碘酒棉签,轻柔托着她的手掌,边呼着热气给她止痛边上药。
“做饭是佣人的事,不该你做的就不要做,何必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当好你的易太太不开心吗?”
越离秋指节一顿,秒懂了他的潜台词。
他在敲打自己,认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