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喻书冷眸垂下时。
程今禾浑身上下打了个战栗,却仍问道。
“易总,你对我就真的只是利用吗?利用我来让越离秋吃醋?”
易喻书沉默了瞬,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说:“程今禾,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分明是那样平静的语气,程今禾却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那种无法强压的睥睨和威胁。
话落,易喻书转身就走。
坐到黑色宾利上,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却看到一张高速条,正是去朝天寺时的。
他只是随口一说,那平安扣本就应该丢进垃圾桶的,他只是想让越离秋和自己服个软。
可她总是那样,不可一世。
得知她真的赶来朝天寺求平安扣时,他心里在想:她是蠢的吗?明知道这么寒冷的天,自己的身子又那么弱,她怎么能受得住?
可转念一想,却还是不受控地跟了过来。
毕竟协议上也是自己的妻子,她要是病了,外界也会说自己没照顾好的吧?
可他应酬了一天,没带司机连夜赶过来的。1
他没想到,汽车会打滑失控,无法刹车,在他看清机车上的人正是越离秋时。
他的心几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的这一生,从来没惧怕过任何事,从来都是运筹帷幄。
可那刻,他是真的害怕了。
甚至他在心里祈求,如果有神明,他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
直到越离秋的车落下悬崖,他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连打120时的手都在发颤。
好在,她挂在了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