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今禾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小秘书,但是人死皮赖脸啊,估计你们家老易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吧。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可能就是这样太纯粹了,所以易喻书这样每天混迹在尔虞我诈的人心里,他才会动心吧。”
她偷摸看了眼越离秋的眼神。
又立刻道:“离秋,我说这可不是为易喻书辩解啊,我永远站到你这边,我是你的死忠粉。”
越离秋握着酒杯:“说重点。”
林萧会意,道:“程今禾吧也挺可怜的,家里父母早死,举目无亲的。易喻书其实说实话也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想着到时候厌了用点钱打发就是,但这姑娘偏偏诊断出了胃癌,还是晚期。”
“如果易喻书这都能用钱打发那就真的太不是人了……”
余下的话,越离秋没仔细听。
大概是易喻书这几年一直在照顾胃癌晚期的程今禾,送了她最后一程。
越离秋顿了顿,嗓子里像是塞满了棉花。
她并不是圣女心,她对程今禾也可以说得上是厌恶。
但此刻,至少是此刻,她也还是会为一个年轻生命的流逝,感到惋惜。
“离秋,你问这干什么?不会是打算和易喻书复合吧?其实他这人就是滥情,责任心还是有的,否则怎么会照顾那程今禾那么长时间啊……”
越离秋抬起眸,声音清冷。
“没有,我只是彻底能够放下了。”
以前,她总记着那份救命恩情,她总是渴望那束光能够再次照到她身上。
不是爱,也不是还想回到曾经。
她只是渴望那束光,那算是一种病态的依赖吧。
只是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束光只是短暂的在她身上停留了。
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