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霆哥说,结婚后要把我和妈妈接到部队那套房子里住,方便照顾我们。”
部队那套房子。
她和谢泊霆原本定好的婚房。
她曾经趴在他怀里,指着图纸说这里要放梳妆台,那里要摆花瓶。
他捏着她的脸笑:“都听你的。”
现在,他要带着别人住进去了。
“寂舒姐以前经常去,今天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白雪宁拉着她的手,眼神无辜,“帮我熟悉一下……”
温寂舒缓缓闭上眼,只觉得一颗心早已疼到麻木。
谢泊霆察觉到她的僵硬,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就是让她们暂住一阵子,等白姨去世了,雪宁立刻搬出去……”
“戏要做全套,是不是?”
戏要做全套。
所以领证也是做戏?
婚礼也是做戏?
将来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做戏?
她抬起泛红的眸子看他,“明白,你尽管做全套。”
他愣住,刚要开口,白雪宁又凑过来,拽住温寂舒的胳膊:“寂舒姐,走吧!”
她力气大得惊人,温寂舒甚至来不及拒绝,就被攥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刚停稳在部队大院,警卫员就急匆匆跑过来:“谢团长,司令部紧急电话!”
谢泊霆皱了皱眉,白雪宁立刻善解人意地推他:“泊霆哥快去忙吧,我和寂舒姐自己看就行。”
等到谢泊霆离去后,白雪宁才转身挽住温寂舒的手臂,笑容甜美:“走吧寂舒姐,帮我参谋参谋。”
新房还保持着温寂舒记忆中的格局,白雪宁兴奋地在各个房间转悠,指着主卧说这里要放梳妆台,又指着阳台说要种玫瑰,还不忘反复问温寂舒的意思。
“这是你们的家。”温寂舒冷冷地抽回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我先走了。”
白雪宁却笑着拽住她:“寂舒姐,好戏才刚开场,你怎么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