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皱眉。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温寂舒怔了怔,她还活着?
“寂舒!”温母扑到床边,红肿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
她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哽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囡囡……”
怕母亲担心,温寂舒连忙摇头,“妈,你别哭,我很好。”
可温母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她欲言又止许久,最后哽咽道:“告诉妈,你和泊霆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要娶你的吗,怎么突然变成白雪宁的未婚夫了……”
温寂舒望着天花板,喉头发紧。
原本想瞒着她,可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她终究还是和盘托出。
听完这一切,温母又怒又疼。
怒的是谢泊霆如此对她,疼的是她这些日子经受的磨难。
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傻孩子,无论如何,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嫁啊!”
“不是随便。”温寂舒握住她的手,“那人是军官,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温寂舒努力扯出一个笑:“妈,你相信我,无论在哪我都能过得好,我会幸福的。”
温母的眼泪越流越多,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轻轻回握住她的手。
住院那几天,谢泊霆一天也没来过。
她知道,他在照顾白雪宁。
整个医院都在议论纷纷。
“谢团长又来啦?”
“可不是,天天往白同志病房跑……”
“听说还特意请了上海的专家……”
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