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的里间,那是我晚上睡觉的卧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易行长把我往我卧室里抱,他还说他不想干嘛?
这话骗鬼呢!
可我又没他那么大的力气,根本就挣脱不开他臭哄哄的怀抱。
急死我了!
瞬间,我一身大汗。
易行长的鼻息又近了,他这是打算强吻我。
一急,我又开始嚷嚷了:“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呀、你喊呀!给脸不要脸的臭表子。有钱不会赚的乡下婆子。”易行长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那些与他身份不相符的脏话。
同时,他顺带着使劲把我往外一推。
我一个大大的趔趄,一下撞到了台子上。
“砰砰砰!”台子上的镜子被撞得颤颤巍巍,砰砰乱响。
好险,镜子没被撞破。
要不然,我又得大大地破财了。
可这会儿容不得我考虑这些。
我这时才算真正看清了易行长的真面目。
真乃庸俗不堪耳!
“对,我是乡下婆子。你别碰我!”我没好气地说。
易行长被我忿得没了兴趣,把那哗啦啦作响的几张钞票,往他包里胡乱一塞,悻悻然地转身走了。
我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
正好让我清静清静。
谁知,隔天,易行长又来了。
这回他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红领带,状似上吊绳一般,没精打采地连领结也没打,衬得他那短脖子越地粗了。
那裤子系在花衬衫上,由于肚子太大,都快系到腋下了。
整个人看上去,滑稽得很。
这回,他是来理的。
无奈,我只好拿起剪子给他理。
总不能赶着顾客走吧?
等我给他理完,他又半天不走。
他说,是在我店里坐坐,他等人。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是来找他的。
很显然,易行长在说谎。
他就是想呆在我店里,看着我,过过眼瘾。
有跟易行长相熟的人跟他打招呼,说:“哟,易行长日理万机,今儿个怎么有空呆在这廊里?”
易行长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我刚理了个,在等一个客户。”
接着,易行长在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搜了搜,拿出一叠材料,坐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流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