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虽然很小,但是一个人住多少还是感觉有点冷清,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圣战胤初一个人躺在床上,现在对于他来说有一个很好的消息,就是知道了衾采可能的去向,而且人身没有什么危险。
但他心中对于乔鹤行这个人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当初的那个小院。
其实就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有现,正是因为自始至终,他自己可能都没有真正走出那间小院。
船上的晚饭都是由专门人员送去房间的,对于花出去的蔚铃来说,这点服务还是很到位的。
看着丰盛的个人餐食,圣战胤初无奈地苦笑,自言自语起来。
“少观山水,老触天机;少难行,老无依。谁演其生,谁伴其人。当真可笑,当真…可悲啊…”
‘咚咚。’
小小的门扉传来有点沉闷的叩门声。
圣战胤初叹了口气,已经猜到了来人,缓缓说道:“进来吧。”
“一个人吃饭多烦闷呀,为什么不去找我们聊聊天呢?”
独孤戌铭将两人的餐食放在桌子上,笑着便坐了下来。独孤茯环也慢慢走进来,脸上却丝毫看不到笑意,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冷意。
“我们生来不同,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独孤茯环看着圣战胤初这番模样,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缓步走到窗前,欠身蹲在了圣战胤初面前,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能清楚地从这个少年眼中看到一种淡淡的悲伤。
虽然那种悲伤很淡,但是就仿若是生了根一般,独孤茯环一直在研究火蛊,这种眼神她能真切的有所理解。
那就是,这个少年的悲伤从未离开过他的心,不知道来时,但是直到此时此刻,他一直都困在过去的悲伤中。
“无论是年龄,还是族中的辈分,我应该也算是你的姐姐。你就和我们说说呗,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圣战胤初还是拒绝,他双目无神地看着独孤茯环,俊朗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独孤茯环叹了口气,轻轻起身,抱住了圣战胤初的脑袋,柔声道:“就当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好不好…”
闻着独孤茯环身上独特的香味,圣战胤初也有一些晃神。
良久之后,圣战胤初才长出了一口气,松出了独孤茯环的怀抱,慢慢将自己在琉火高原上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两人听完之后,也是有些惊讶,又有一些疑惑。
“胤初,我们虽然没有去过中州,但是彩墨城中还是有不少中州的传闻的。我们倒是听了一些。”
圣战胤初皱眉,道:“什么传闻?”
独孤茯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你说乔鹤行是一个嗜杀之人,但是彩墨城中,那些从中州来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提到这位‘凤添阁阁主’。大部分人对于这个人的评价都是宅心仁厚,而且对于狐女有着不一般的包容。完全不是像会取人心脏的人啊?!”
圣战胤初无奈苦笑道:“可能吧…”
“你之前说去中州是为了找人,既然那狐女可能在凤添阁,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去看看。如果那个狐女执意跟你走,那以乔鹤行的风格,大概率会让你带走的。”
圣战胤初摇了摇头,道:“且不说我与他尚有仇隙,就是奔着衾采身上的那件东西,他估计也不太可能放走衾采。”
独孤戌铭皱眉道:“之前听你们说到了,狐薙,那个东西是在那个叫衾采的小姑娘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