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下意识和蒋随对上了视线,同时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年,一起去朋友家做客,蒋随有点发烧。
朋友让小孩给他拿了退烧药,结果小孩错拿了袋鼠精。
蒋随吃完身上越来越热,乔满以为他烧得严重了,当即带他从朋友家离开。
本来想去医院的,结果到了车上,某人就给她展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兵。
那天晚上虽然过得很混乱,但跟平时性致来的时候也没太大区别,倒是蒋随在结束之后,又跑去球场打了两个小时的球。
然后请假在家睡了三天。
想起自己睡完三天还腰酸背痛的事,蒋随默默捂住心口:“这次的剧情里,不是我吃药吧?”
“放心,不是。”乔满睨了他一眼。
蒋随放下手,一脸乖巧:“放心,我到时候会帮你请假的。”
“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用?”乔满嘲笑。
说蒋随别的,蒋随就认了,可这种事,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我没用?当时是谁哭得枕头都湿了,死活不愿意再来一次,我才去打球发泄的?”
“你当时都快死过去了朋友。”乔满面无表情。
蒋随:“胡说,我明明还很精神。”
乔满白了他一眼,懒得提他事后捧着那玩意说自己坏掉了一直跟她叽叽歪歪的事。
蒋随太了解她,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当即表示:“那只是暂时的脆弱。”
“什么脆弱?”顾寒天幽灵一样出现。
乔满和蒋随一秒正经。
乔满:“我,我很脆弱。”
蒋随:“其他人都是客人,就她是服务员,能不脆弱吗?”
顾寒天:“……”总感觉这俩人在敷衍他。
三人沉默对视,几秒之后还是顾寒天先开口:“乔满,你现在去楼上休息室换衣服。”
“换衣服干嘛?”乔满蹙眉。
顾寒天抬眸:“不是要做我的女伴?”
乔满立刻扭头就走,生怕他反悔一样。
蒋随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笑了:“不生她的气了?”
“赝品的事你也知道?”顾寒天敏锐地问。
蒋随一脸淡定:“那天太好奇,没忍住问了几句。”
顾寒天不说话了。
“你能想通是好事,男人就该大度点,”蒋随敷衍完,转身离开时又瞥见了他的袖扣,“袖扣不错,很有品味。”
顾寒天抬手看了一眼:“嗯,乔满送的。”
蒋随停步:“乔满?”
顾寒天颔首:“她今天刚送的,刚好我的坏了,就换上了。”
蒋随静默片刻,突然说:“其实也没那么好看。”
顾寒天:“?”
“而且太普通,你今天是主人家,戴的东西太廉价,会让人觉得不重视这场宴会。”
蒋随把自己的袖扣摘下来,一脸诚恳:“我的是高定款,跟你衣服也搭,我勉为其难跟你换一下好了。”
顾寒天:“哦,不换。”
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