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只盯着输,这么没自信?”
“是金将军眼光如炬。”
金元鼎不再说话,那侍卫自然也不再多言,二人只一心看着“战局”。
确实如金元鼎所料,楚越打架的水平的确不错,面对几个监工的轮番进攻,她一面还击,一面还有余力观察四周。
于是楚越瞟见了在远处的金元鼎。
终于来了!
“监工欺人太甚,这里分明无水,你们莫不是要拿着将军给的补贴倒装进自己的口袋?”
“况且天要下雨,不让大家歇息,这是什么道理?”
楚越故意大声说着,就是想借此引金元鼎快些过来。
果然,在听到她的吵嚷时,金元鼎的眉毛拧在一处。
他示意身后的侍卫跟上,这场好戏他看够了。
“金将军到,还不快停手?”
几个监工心中暗恼,他们被这个女奴隶算计了。
“你胡说什么?”
“分明是你出言不逊!”
“大胆,金将军来了还敢造次?”
几个监工还在喋喋不休,可在金将军面前,他们不敢造次,只能立马恭敬跪好。
楚越已经先一步问安,“见过金将军。”
所有人顿时一个激灵,立刻上前哗啦啦跪了一片。
“奴见过金将军。”
金元鼎大步走入那群奴隶中,已经有努力自觉充当人肉椅子,请金元鼎入座。
楚越皱着眉,那金元鼎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面色坦然。
金元鼎没说话,众人一时寂静无声,没人敢说话。
气氛压抑,已经有奴隶额间渗出冷汗。
他们今日怕是难逃一顿惩罚。
身为当事人的楚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金将军,方才您也听见了,他们几个中饱私囊,还仗势欺人,这该如何处置?”
“是吗?她说的可是实情?”
金元鼎不动声色的将那几个监工从上至下的扫视了一遍,实在是狼狈。
于是那几个监工跪在地上面露紧张,他们手心冒汗,不敢抬头。
每过一分,监工和奴隶们的心里压力就多上一份。
直到众人濒临崩溃,金元鼎才悠悠开口。
他没问缘由,直接开口定罚。”除这个女奴隶以外,你们几个鞭八十,监工懒怠,连自己的体面都兜不住,真是废物,再有第二次,直接打死。“
金元鼎定下刑罚,那些奴隶也终于松了口气,心中踏实下来,连忙谢恩道:“谢金将军。”
而那几个监工脸色瞬间煞白,他们好不容易才挣出了个体面,如今却要被金将军弃了。
他们怎么能甘心?
他们再也顾不得规矩,膝行上前哀求道:“金将军,奴才知错了,将军怎么责罚都好,只求将军不要弃了奴才,奴才愿肝脑涂地的为将军效命,求将军再给奴才们一个机会。“
金元鼎嗤笑:“连一个女奴隶都打不过的奴才,本将军要你们何用,更何况你们真正效命的是本将军吗?”
监工们更加惶恐,金元鼎的问话太过尖锐。
尤其是布吉玛格,他根本不敢答,中饱私囊是真,仗势欺人也是真。
他更不能背叛这几个兄弟,也不能被金将军抛弃,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布吉玛格叩首,“金将军,今日之事另有缘由,奴才可以解释,求将军能给奴才们机会。”
“答非所问,本将军给了你们机会,但看来你并不想珍惜。”
金元鼎不再理会布吉玛格,冷面道,“如此不中用,直接杀了吧。”
侍卫应是,转身吩咐人去拿这几个监工。
布吉玛格方寸大乱,慌乱之下,甚至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楚越身上。
楚越立马会意,她倒不是同情他们,只是觉得莫名的压抑。
这几个监工虽然可恶,但不代表他们就该去死。
她没想到,不过一点冲突,金元鼎居然要杀了他们。
这些监工别看在别的奴隶面前风光,但若是被主子弃了,他们身后的家族或是就会立刻与他们划清界限,下场只有凄惨二字。
这与他的行为贡献无关,只是无用之人不必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