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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肉开始重新生长的时候，念子果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疼痛感，甚至比被敌人咬成这样的时候痛多了。

但她还是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皱起眉毛，试图想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念子望着空条承太郎问道，“乔瑟夫·乔斯达对我劈腿了你的事情生气吗？他到现在还没打电话给我，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解释挽回他的心？”

“……”

空条承太郎一愣，他以为什么都不会再让他感到震惊了，但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让他原本抑郁而沉重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好笑起来。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理由导致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第165章

在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一起从火车站前往威尼斯的路上，老头子也一直通过念写在观察邪念子那边的情况。虽然邪念子一直在给他发可怕的骚扰邮件，导致他不得不亲自接管了这个公众邮箱，防止集团内传出更离谱的谣言。

于是乔瑟夫·乔斯达发现自己的秘书其实在做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因为他每天会收到几百条垃圾邮件！不包括广告邮件，求职信息，求爱信息——不止邪念子的，还是来自于其他踏入了恋老癖赛道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大部分都是男同性恋。

现在他每天要被迫看到很多根陌生男人的公鸡和他们的洞眼，但总的来说老头子情绪还算稳定，他差不多也该习惯了，毕竟他是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智慧而沉稳的老者。

但当承太郎和邪念子最后一次通话结束后，老头子却又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惊恐，打电话通知了他邪念子目前的位置，让他立刻找到她并告诉她十年前的真相。

空条承太郎大概能猜得到又发生了什么，一定是邪念子又有了什么新的突发奇想，或者说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次的新想法还是非常有创意，但让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十二年前她都没真的觉得老头子会接受她，很显然她也根本不是真心的，他们当然看得出来，她就像是在一本正经的捉弄与折磨着老头子，为什么十二年后就默认自己和他的外公在一起过了？

听起来她并没有完全失忆，反倒像是记忆错乱，他需要弄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不妨先问她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你自己心知肚明的问题吗？”

然而承太郎依旧没想到的是，念子却仿佛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盯着他反问道，“那我问你，如果你高中时代的女朋友另一个交往对象是超级富豪，她用老头的钱来养你，你会怎么做？”

“……”

好吧，他明白了。

确实是失忆了，这个思路应该是乔鲁诺·乔巴拿给她带偏的。

承太郎观察着她的眼睛，当她警惕且不够确定一件事情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一条缝，放松的时候又会变成平时正常的扩瞳……她现在的瞳孔非常的圆，意味着她很确信。

……真是够了。

“第一，我绝对不会花女人的钱。第二，我会把那个对高中生图谋不轨的老头教训一顿，痛扁到他再也不敢这么做，看到我就害怕为止。”

他好笑地看着念子，虽然她完全搞错了情况，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当念子正不赞同地想要抗议他别装模作样的时候，他才出声进行了解释。

“不过老头子和你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那是我的外公，所以我看到了你发的那些邮件。”

太好了，终于说出来了。

花京院暗暗在心中松了口气，同时观察了一下乔鲁诺·乔巴拿的样子，他就连心跳都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从容自若，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跟着一起过来的那个叫特里休的女孩倒是非常震惊，然后仿佛松了口气一样，继续在旁边观察着他们。

“…………”

不出意外，他看到邪念子张了张嘴，脸上终于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罕见地呆住了。

不对，这怎么可能？！

念子感觉自己的大脑CPU都快烧干了，整个人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来老头是空条承太郎的外公？！

长得像居然不是建模偷工减料重复利用，而是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而且他们也都认识乔鲁诺·乔巴拿，甚至还给他准备了大学学费……那就是私生子？会是新闻上所说的老头之前出轨的另一个对象吗？

那么难怪空条承太郎会第一时间知道邮件内容……本来还以为是她托了糖爹的关系，才把他弄进老头公司的呢！

但是不对啊！这明明是个恋爱游戏，老头是可攻略角色，如果对她没有想法，怎么可能好感度有99点？而且新闻说他出轨追求高中生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假新闻吧？无风不起浪！符合条件的人也只有她了才对。

是不是她和老头之间暗度陈仓了？

毕竟这只是空条承太郎的一面之词，他应该也不知道很多细节，那么看来应该是她端水端的很平，一直没被大家发现。

无论如何，除非老头亲口否认，否则她是不会相信的！

但状况变了，这个可攻略角色看来是有点计较的类型，为了防止翻车，念子决定暂时先不对他提老头的事情，于是转移话题道。

“那十年前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吗？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乔鲁诺当时太小了，他不知道具体情况，而我也只知道我死了，重新找回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巴勒莫的一个市场中，不记得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唯独常识都还在，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她对于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却掌握了各种专业知识，各种语言也讲的非常流利，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下的知识储备，让她非常在意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她问出这个问题后，空条承太郎却停顿了一下，似乎光是回忆起那件事就很痛苦，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向念子开始了陈述。

“对，是我。你是谋杀之神的子嗣，你心中的疯狂邪念是来自于血脉的诅咒。你的父亲要求你谋杀自己的恋人，去除心中的弱点，但你不愿遵循本能，为了爱以及自由选择了反抗，于是你的父亲收回了创造你的那一滴血……”

他闭上了眼睛，那一幕无数次在他噩梦中重现过，是他空条承太郎永远无法放下和忘却的事情，但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再次问道，“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念子？”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念子如实回答道，“好像灵魂在一片朦胧之域漂浮了很久，时间和空间都消失了，连自己的存在也逐渐忘却，只有无垠的黑暗与永恒的虚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