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霓虹碎在车窗上,檀健次臂弯里的凌妤绾醉成一滩春水。真丝礼服裙摆缠着他西裤,她不安分地扭动,膝头无意碾过他紧绷的小腹。
“唔……硬邦邦的……”她嘟囔着去抠他皮带扣。
檀健次倒抽冷气,抓过靠枕塞进两人之间:“绾绾,这是另外的价钱。”
刚闭目养神,怀里突然一沉。
凌妤绾不知何时挣开安全带,猫似的攀上他胸口。醉眼迷蒙映着窗外流转的灯火,指尖戳着他滚动的喉结:“坐好?偏不……”她忽然笑起来,带着葡萄酒的甜味凑近,“你长得……好像我未来孩他爹”
檀健次揉乱她顶:“祖宗,安全带。”
“不管!”她突然捧住他的脸,鼻尖抵着鼻尖,“跟了我吧……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檀健次眼底掠过暗火,拇指抹过她唇角酒渍:“不要。”
“为什么!”
“你丑。”
空气骤然冻结。
凌妤绾瞪着他,突然鱼般滑脱他怀抱,抓过隔离两人的靠枕,连同自己那只一并竖在座椅中间。层层叠叠的鹅绒壁垒顷刻筑成,她蜷进堡垒后,只留礼服裙摆如泼墨绽在真皮座椅上。
檀健次笑着去勾她指尖,被“啪”地打开。
车停库时,凌妤绾仍对着空气呆。檀健次绕到车门这侧,俯身连人带枕捞进怀里。她挣扎着:“放……放我下来!找好看的去!”
“找到了。”他踹开家门,将她陷进玄关软凳,“全世界最好看的醉鬼正咬我。”
檀健次刚把毛绒拖鞋套上她冰凉的脚,指尖还缠着一缕从礼服腰链滑落的丝线。蜂蜜水在茶几漾开金圈,他俯身的刹那手腕被猛地拽住。
天旋地转间栽进沙,凌妤绾带着葡萄酒甜味的身体严丝合缝压上来。真丝裙摆缠紧他西裤,黑曜石腰链硌着两人紧贴的身体,像欲望的镣铐。
“乖乖……”他喉结滚了滚,掌心掐住她后腰想拉开距离,却被她环着脖子按下。染着醉意的唇瓣碾上来,舌尖尝到他呼吸里残留的庆功香槟。
“噗!”
凌妤绾突然笑场,掌心抵着他胸肌猛推,檀健次“咚”地坐在了地板上,水晶吊灯在视野里碎成流星雨。
“哈哈哈哈……”她赤脚踩上沙靠背,真丝裙裾扫过他鼻尖,“好像等肉骨头的小狗!”脚尖还得意地晃了晃,拖鞋早不知飞去哪。
檀健次揉着后颈坐起,那句“谁是狗”卡在喉头。
眼前人忽然蹙眉捧住他的脸,醉眼迷蒙:“耳朵呢?”指尖揪住他耳垂乱扯,“毛茸茸的立耳呢?”
他痛嘶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凌妤绾!”
“在呢在呢”她笑嘻嘻抽回手,突然单膝跪上沙背,振臂高呼:“小狗骑士听令!叼回本公主的拖鞋!”
财应声从狗窝蹿出,叼着粉色拖鞋摇头摆尾邀功。
凌妤绾突然赤脚蹦到地板上,真丝裙摆旋开墨色涟漪。她拎起财的狗咬胶当话筒,仰头泣唱:
“红尘九曲处处,是恋慕,是自苦……”尾音劈裂在哽咽里,“呜呜…我的相柳大人啊……”泪珠砸碎在檀健次刚脱下的西装外套上,洇开深色印记。
檀健次抱臂斜倚酒柜,看她把狗咬胶摔向落地窗:“九个头没一个长嘴!”财惊恐地叼走凶器躲进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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