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墙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乐清靠着腐竹,看着沉睡的银虎和依偎在她身边的两个孩子。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能再有丝毫的软弱和疲惫。
她是一个医生,要救的,不只是她的男人。
还有这座城。
虎岩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人墙,像一滴水汇入大海。
广场上的气氛,随着他带去的消息,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熊族族长巴顿那张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脸,在听完虎峰的转述后,先是拧成了个疙瘩,随即,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挠了挠后脑勺,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费解。
“不吵了?就这么算了?”
他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一百个不情愿,“那小祭司到底什么意思?她说敌人狡猾,难道还有比狮王这老杂毛更狡猾的?”
虎峰深沉的目光扫过远处正上演父子情深的狮王,声音低沉:“大祭司看得,或许比我们更远。她说得对,现在不是内耗的时候。”
巴顿重重地哼了一声,终究还是将那柄几乎没离过手的战斧往地上一顿,出一声闷响。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熊族战士尸体,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沉重的悲哀所取代。
他冲着身后的熊族战士们咆哮了一声,声音里没了之前的暴戾,只剩下疲惫:“都愣着干什么!把咱们的崽子们都带回来!受伤的,都给老子治!”
熊族的行动,像一个信号。
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就这样在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中瓦解了。
各族开始各自为政,收拢族人,救治伤员,整个广场虽然依旧被仇恨与警惕的气息笼罩,却不再有一触即的火药味。
狮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觉得虎峰和巴顿是被乐清那个小丫头的“神罚”吓破了胆,现在不过是故作镇定,想找个台阶下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正合他意。
只要拖下去,拖到大祭司的影响力消退,拖到所有人都忘了今天生的事,他有的是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还在瑟瑟抖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演戏演全套,他轻轻拍着狮傲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傲儿,别怕,都过去了……”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狮傲那埋在父亲怀里的脸上,恐惧的表情正在一丝丝地扭曲、变化。
一缕极淡、极细的黑气,从他颤抖的指尖溢出,又迅消散在空气中。
人墙之内,乐清将外界的一切暂时屏蔽。
她没有时间去揣测狮王的心思,也没有精力去安抚巴顿的怒火。
系统那尖锐的警报,像一根毒刺,扎在她神经最敏感的地方。
织梦者还活着。
它像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在广场上游荡,寻找着新的皮囊。
狮傲是它最完美的目标,但绝不是唯一的目标。
任何一个精神脆弱、意志消沉的兽人,都有可能成为它的下一个宿主。
乐清的目光,猛地转向了祭坛的废墟。那里,除了骸骨巨蛛烧焦的残骸,还躺着几个在之前的仪式中昏迷不醒的兽人。他们是“织梦者”的第一批祭品,他们的精神世界,早已被那邪恶的力量侵蚀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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