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进?入了最后的清理。
咒术师们?还在为如此顺利的打败了宿傩而恍惚庆幸,激动不已,战斗的肾上腺素还没过去,喜悦更是充斥了大脑。
人群中有谁说了一句,“羂索呢?”
“早就被五条阿姨杀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五条阿姨。据说是被片成浆糊的方式。”
……
“真没想到,两面宿傩就这么被我们?杀死了……”
“最大功臣是日车先生吧…那?把处刑人之剑,能够分清术式对象,即便是灵魂也?可以,所以惠才?能安然无恙,而宿傩消散了。”
日车宽见说,“我只是像你们?一样施展了术式罢了,能成功都是被计算到的一环。”
“承受了那?么多次无量空处,惠的脑袋真的还能正常运转吗?”
“看起来呼吸很平稳,不知?道硝子老?师怎么说。”
“我们?刚才?的配合真的算是天衣无缝了吗?是吧。乌鸦有没有记录到?”
虎杖悠仁说,“如果不是五条阿姨,处刑人之剑恐怕碰不到宿傩,或者说,宿傩应该还是有其他对策,能够这么顺利,完全是因为她的速度快到像是瞬移,在宿傩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切就结束了……和五条老?师的领域对冲也?是,即便只是零点几秒的差距,就可以让他受到重创了。”
“……”
沉默两秒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边缘独处的两个人。
相?似的身形,相?似的气质。
“最大功臣……是五条老?师。”
乙骨忧太低着眸子,“我们?都只是辅助罢了。”
这场作战的任何一个环节,都是围绕着最终一剑去的。
削弱宿傩的是五条悟,作出计划并成功施行的是五条兰惠。
乙骨忧太道,“我大概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不如说他曾经也?愤懑,但更多感?受到的是无力,他缺少了让众人听服他的信心,勇气,和魄力。
五条悟和两面宿傩对战时他想上场,但会被前辈阻止,在战前他提出的质疑,也?会被前辈和同伴否定?,即便他是当今咒术界内实力仅次于五条悟之下的特级咒术师,但他……
乙骨忧太:“我犹豫,怯懦,以信任老?师之名,把一切都交给了老?师,或许我应该,从一开?始就应该……”
他的语气有些哽咽,“像老?师一样,抱着必死的决心,将一切都赌上,性命也?好,未来也?好……”
禅院真希说,“那?样我们?也?会阻止你。因为你对我们?而言很重要。”
乙骨忧太:“可老?师也?有珍视他的人啊!!”
他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断了,“为什?么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躲在他的身后!他救过我那?么多次,是因为他该吗?!”
这是场全面胜利的战斗吗?
不!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情况就走到最糟糕的境地了!”
紧紧盯着战局,五条悟濒死,或许将会启用?夺取老?师身体的第二方案,即便如此也?还是会失败的焦虑……乙骨忧太积攒的压力彻底在这一刻爆发,胜利的喜悦被后怕冲毁,情绪终于倾泻了出来。
“如果老?师死了怎么办!如果你们?死了怎么办?!”
“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明明该是你们?中最强的,可使出浑身解数,不惜违背人伦,也?只有‘或许这样能够有转圜余地’的把握。”
“……”
空中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哽咽声。
学生们?紧紧皱着眉,像是无法?直视般低下了头,眸间一片郁色。
“……太芥。”
禅院真希:“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熊猫:“……我很抱歉,因为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虎杖悠仁的眼里闪着泪光,他鼻尖通红,“我也?是……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的,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死掉……”
胀相?张了张嘴,像是想反驳他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们?刚刚因为配合默契的激战所升起的团队荣辱感?悄悄散去,禅院真希撇开?了头,“可是能怎么样,他那?么强,我们?根本无法?……”
突然,一声男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打破了低迷的气氛。
“这是忏悔录吗?”
“……”
日车宽见顶着丧丧的一张脸,“没人指责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