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纯怀:把宿舍退掉,不要和植择清住一起了。
(黄纯怀吃着饭。)
黄彻姜:这话什么意思?
黄纯怀:我一开始让你去住宿舍是觉得植择清和阔当燕能带着你,现在植择清不都这样了吗,你就不要去了。
黄彻姜:哪样了?
(黄纯怀不想和他多说。)
黄纯怀:那套房我听说本来就是昌组想给他的,因为他不是把焚烧液重制出来了吗。结果另一拨人不愿意,扯来扯去就给了个宿舍的名头让他住了。
(黄彻姜把筷子放到碗上,把双手放到大腿上看着黄纯怀的眼睛说。)
黄彻姜:我想和他一起住。
(黄纯怀夹了一筷子白灼芥兰。)
黄纯怀:明早你去收拾东西,我等到下午去——
黄彻姜:你把我弄来俱乐部的时候问过我的想法吗?
(黄纯怀没吃了,看着桌上。)
黄彻姜:然后前年又要把我弄去外面,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黄纯怀把筷子放到碗上,双手放在桌上看着他。)
黄纯怀:我已经知道我做得不对了,所以现在我要——
黄彻姜:你知道做得不对的方式是继续不管我的想法吗?你给我道过歉吗?你知道我当时被你弄来的时候有多难受吗?我天天晚上没法睡觉——
(黄纯怀从桌上抽了几张纸,站起来过去帮他擦眼泪。)
(黄彻姜右手把他的手推掉。)
黄彻姜:然后又不让我去外地外出了,那我来是干什么的?你自己都是干这行的你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吗?全都见不得我能上台,我为了得到一个机会要受多少人的折磨!
(黄纯怀就是帮他擦着。)
(黄彻姜又使劲推掉他的手。)
黄彻姜:我就问你,如果你当年在外面终于有机会了,然后你家人让你马上回家,莫名其妙给你塞了一个工作,又把你折腾来折腾去,你会是什么感觉?
(黄纯怀把他往自己身上搂,右手拍着他的背。)
黄纯怀:好了眼睛哭坏了。我现在给你道歉,我知道我错了,我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你不知道我当时说我要去外面,他们能把我头敲碎了。
(黄彻姜一直僵着身体没和他挨上。)
(他张开嘴有些颤抖地叹了一口气。)
黄彻姜:我不想跟你。
(黄纯怀看着他。眨了两下眼。)
黄纯怀:那当时怎么没说呢?
黄彻姜:我说有用吗?
黄纯怀:那你也可以跟我们说啊,你妈还觉得你跟着我更好呢。
(黄纯怀把他拉起来,带到沙,两人坐下。)
黄纯怀:她不自由,也没时间一直带你,她还觉得我带你她更放心呢。
黄彻姜:我在宿舍难受的时候是植择清一直在陪我,你都没有……
(黄彻姜没看他,一直哭着。)
(黄纯怀有些没明白。)
黄纯怀:那他现在这样你怎么在宿舍住啊?
(黄纯怀很不懂。)
黄彻姜:他怎么了?他是为了保护我们,你觉得他能怎么做?我每天看彩虹蛇在台上表演的什么内容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他杀只老虎你就要我赶紧跑了。
(黄彻姜一直没看他。)
黄纯怀:彩虹蛇伤不了你啊,他们有协议的。植择清又不是蛇穴的人,他想干什么没人管得了。
(黄彻姜没说话,只是哭着。)
黄纯怀:姜,你知不知道你以前上课认识的那些小朋友都怎么上的?
(黄纯怀脸上的神情令人畏惧。)
黄纯怀:他们每节课都要被打,那些老师说出来的话我听了都精神受不了。是我让老师不打你的。
(黄彻姜呼吸着,哭的幅度变小了。)
黄纯怀:我给老师说要罚就罚俯卧撑,我没想你真的能干什么,让他们别认真。
黄纯怀:你以为为什么那些老师都对你态度那么好,那全是我打点过的。
黄彻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