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兴处,杏里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原来是惠带着津美纪躲了过来,两张小脸皱巴巴的。
——看来他们也认得这个人,想来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一头,直哉还缠着悟,一张嘴停不下来,已经从去年的“五条家事变”,聊到了现行的“安倍经济学”,又聊到了“巴西世界杯”,就差说一句天气正好,咱哥俩一起去酒吧侃大山吧!
“……”
悟忍了忍,没忍住,正想说话,就听见宇智波斑插话道:“啰里啰嗦的,他谁?”
悟摸着下巴,露出甚尔同款表情,看向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半眯着眼:“禅院家的……叫啥来着?”
直哉一顿,像是咬到了舌头,脸色变了变,强颜欢笑:“哈哈哈……悟君,你还真是爱开玩笑。”
悟:“所以你叫什么。”
“……直哉。”
“哦哦,直毘人大叔的儿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
直哉的脸色很难看,那表情,似乎在说,感情我说了半天,你是一个字没听。
“既然无关紧要,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宇智波斑比悟还不把这家伙当回事,大手一挥,就命令店员带路,不想再在这儿听一个不认识的人吹逼。
直哉:“……”
这家伙接连吃瘪,青筋暴起,已经端不住公子哥的仪态,显露出那副地痞流氓的凶相了。
噗——
杏里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侧头一看,原来是津美纪笑了。惠似乎也想笑,不过他一贯以“酷哥”形象示人,这会儿还端着。
这一笑正好点燃了直哉的怒火。
他转向杏里和两个小孩在的方向,恼羞成怒:“谁这么没教养?”
“啊,不好意思,”杏里举手,“突然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就笑了。”
直哉:“你——”
他往前一步,但没能迈出第二步,就被悟拦了下来。宇智波斑在前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吹了声口哨。
“我说,你真的很烦啊——”
悟歪着一张大嘴,是他经典的骂人表情,“如果不是一年前的事害我被警告了,我早就把你揍出去了!”
“那为什么你不动手?”
“都说了,我被警告了——再犯事就要被吊销‘教师资格证’了!”
“……啊?”
直哉显然没懂,那表情似乎在说,就这?这位“最强”所纠结的,难道不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件事吗?
不要说直哉了,就是杏里也愣了愣。
……悟这回居然是认真的?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悟这状态,与其说是一时兴起,不如说是在很认真地跟谁“较劲”,而“成为教师”就是他论证输赢的关键一环,是执念,也是万万不能随便放弃的一条路。
“悟君……”
直哉叹了口气,那副相由心生的尖细嘴脸,居然还露出了一丝落寞,“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真不懂,你明明那么强,为什么甘心被那些杂鱼支配?”
“哈?支配?你在说什么鬼话?”悟紧了紧拳头。
“难道不是吗?你也好,甚尔也罢,都是可以碾压和支配所有人的存在,但偏偏为了那些弱者,退了又退,进行一些完全没必要的忍气吞声——要我说啊,没有价值的家伙就该落在三步之后,如果跑到前面,碍了事,杀掉不就好了?”
听到这里,杏里摇摇头——禅院家这群封建余孽,真是看了来气,特别是嫡系一脉的后继者,就是吊在阳光底下暴晒,都晒不干他脑子里进的水。
“啊啊——就是这个歪理!”
悟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彻底恼火了,“什么强者啊,弱者的,这个也杀,那个也杀——这套理论七年前我就听过一遍,现在还来一遍,真烦!”
“什么?”
“没什么,”悟大手一挥,按了按眉心,“我气昏头了,虽然都是些垃圾理论,但仔细想想,还是很不一样。”
直哉:“……”
这个时候,宇智波斑走了过来。
“喂——”
斑噙着笑,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如果不看他眼睛的话。
杏里一见他这表情,就大感不妙,主动释放出“帐”,同时施展大范围幻术,把在场的所有非术师都放倒了。
直哉被杏里的幻术绕开,没有发觉异状,不耐烦地看向斑:“什——”
话没说完,他就被击飞——直接飞过大厅,撞在了另一头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