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矾的味道甜中带酸,触碰到伤口会比寻常更疼,我观承王妃割手时的脸色,已觉不妥。既然那碗水承王已经试过了并无问题,那就只能是刀具了。”
话落,他将那把匕举过头顶,“请皇上验一验这匕,还承王妃清白!”
柳太傅却道,“阮二公子,这匕是老夫随身带着的,不可能有问题。你的所有假设都默认了承王妃与那勾栏女子并无血亲,实在太过牵强。”
阮修墨面色无波,“总之,我坚信承王妃绝不会是他们所说的贱奴之女,柳太傅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让皇上查验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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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放肆!”柳贵妃娇叱一声,却被宣帝抬手止住,“既然有质疑,那就该查清楚。想必柳太傅行得端做得正,也不怕人查。”
被宣帝的话一堵,柳太傅刚张开的嘴也只能悻悻然阖上。
长福接过匕,用指尖抹了未沾血的一处,含进嘴里。
忽然眸色一变。
“皇上,这上面……真有味道,就是阮二公子所说的,雪矾的味道。”
众所周知,滴血验亲最忌雪矾,一旦有丁点雪矾融入,两滴血会快融合,根本测不出真假。
宣帝猛地看向柳太傅。
随即,柳太傅身后一个护卫扑通跪下,“属下该死,刚刚准备器具的时候,不小心沾了些进去……求皇上恕罪!”
“平白无故,你手里怎会沾上雪矾,又恰好沾到柳太傅贴身的匕上!?”
面对宣帝冷肃的质问,那护卫一直没有抬头。
夜澈看着他低垂的脑袋忽然微微一震,随即上前一脚踹向他的肩膀。
下一瞬,人软软倒在地上。
已是七孔流血而死。
“父亲!”柳贵妃惊呼一声,就见柳太傅捂着心口脸色白紧跟着歪倒在地,似被那人死去的模样吓到了。
“恩师!”萧时凛也冲了上去。
宣帝本想质问他,话还没说出口,生生吞下,
“快,传太医!”
柳太傅被七手八脚抬了出去,柳贵妃也跟着走了,宣政殿瞬间乱作一团。
桃夭看着远去的人,眸色渐沉。
这人不愧是当年匡助父皇和先承王推翻前朝,一统天下的谋士。
心机和反应都是一绝!
而如今,他的女儿柳贵妃为父皇生下的四皇子,年仅十岁……
“皇上,事实证明,刚刚滴血验亲得出的结果不足为信。”阮修墨拱手,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
“你对承王妃倒是上心得很。”洛紫昙冷嗤了声。
“柔贞,不得胡言。”宣帝警告睨她一眼。
今日,他观柔贞身上戾气颇重,也不知是因嫁了萧时凛的缘故,还是本就如此……
毕竟,她从小被阮玉竹那样的女人娇宠着长大,若说有那么几分像她,倒也是人之常情。
当年,他能认识迎星,是因和夜大哥扮作兄弟微服出宫。
他们三人在酒肆相识,只觉酒逢知己千杯少,后又义结金兰成了三兄弟。
他知道迎星是女子,也惊诧现自己对她的情愫。
他曾瞒着夜大哥私下向迎星表明心迹,可迎星说她不愿入宫,不愿成为他后宫无数可怜女子的其中之一,此后的一段时间,他强忍着伤怀打消了让她入宫的念头。
直到宫宴那一夜……
夜澈打断他的思绪,“皇上,臣觉得,这勾栏女子到底跟桃夭有没有关系,还是应该问问临安伯才是。”
洛紫昙不以为然,“承王这是想拖延时间吗?临安伯都多少年杳无音讯,连临安伯夫人都不知他去了何处……”
“皇上!”这时,门外一名内侍尖利的声音掩盖了她的,“临安伯回京了,正在宫门外求见皇上,说有关南地灾情的要事启奏!”
洛紫昙眸色瞬变,殿内众人神色各异。
尤其是阮玉竹和洛紫昙母女,脸色几乎齐刷刷白了一层。
怎么会这么巧?
她们当初决意冒认顶替桃夭公主的身份,父亲可是全然不知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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