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崇安县城之内,压根就没什么道观,寺庙,甚至连土地庙都是没有的。
从前没有人人自危时,倒是还有几个盲眼术士在街头摸骨算命占卦,而现下,莫说是术士,连稍大一些的街口都已经被封了,来回都得被官兵查验户籍。
二娘想不出什么对策,余幼嘉只得又道:
“我这批果盒也差不多装完了,你去让五郎过来,陪我一同出去吧。”
“咱们去送个货,我若是有遇见懂行的人也好打听一二,让他立马过去。”
二娘立马应了,放下手里编绳的手,起身去寻五郎。
余幼嘉收拾收拾,提着三个果盒出门,正巧是撞见跟在二娘身后,眼下有些青黑,神情萎靡不振的五郎。
她拍了拍五郎,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走。
而五郎也强行打起精神,意图接过自家姐姐手里的东西。
余幼嘉看着那几乎要掉到地上的眼袋,一时间只觉好笑,道:
“你这迷迷糊糊的模样,也不怕提着东西摔跤?”
五郎努力挺了挺小身板:
“不会呢,嘉姐,我仔细着呢!”
余幼嘉只得将一个果盒递给了对方,五郎捧着果盒小心翼翼的走,走过后门,走过小巷,走到街口,才现余幼嘉的身影停在了前头。
五郎心中一紧,问道:
“嘉姐,前头怎么咦,没事呀?”
余幼嘉挑了挑眉:
“只是瞧见了原先咱们在城门口摆摊时隔壁卖炊饼的那一家人他们竟也是租了个小门脸开铺面,你吃馅饼吗?”
五郎顺着余幼嘉的目光看去,果真看见了忙到热火朝天的炊饼摊。
熟悉的做饼汉子,熟悉的几个帮跑腿的小孩,甚至连灶上那口锅盖,也是熟悉的模样。
可这一点没让五郎开心起来,他撇了撇嘴:
“不吃!那家人不是好人,原先咱们愿意低价卖给他果酱,让他们家生意好起来,可那蒋掌柜的铺面开了之后,他们竟是转头去照顾蒋掌柜生意”
“这些事儿我都记着,我宁可回去吃三娘煮拇指粗细的面条,我也不吃他们家的炊饼。”
拇指粗细的面条,如今是余家新的小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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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万万不能在三娘面前提,不然就得收获一盆羞恼的眼泪。
余幼嘉又觉好笑,道:
“行,那你回去吃三娘煮的面,我去吃个馅饼。”
五郎吃了一惊,黑眼圈都淡了一些:
“别,别吧,嘉姐!”
“他们都不和咱们做生意了,咱们去照顾他生意做什么”
他的话,余幼嘉只当没听到,她几步到了炊饼摊前,指着刚出炉的热乎炊饼道:
“我要这个,几文钱?”
那忙乎的摊主汉子毫不犹疑的包起炊饼递出:
“还是五文钱诶?”
显然,他认出了余幼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