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不可查,却又难以忽视。
周利贞吐气如兰,言语间,气息一点点勾过余幼嘉鬓边的尾,惹得丝躁动不已:
“这个县令只贪,却无胆。”
“他分明已经开城迎接了流民,但却没有将那群正值青壮的男人参军,而是让流民们去修什么歌功颂德的庙碑”
“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乱,起码城内不能乱,因为乱起来,他再没法子搜刮到钱。”
余幼嘉闻言沉默,几息后,回视周利贞,往对方鸦羽般的眉睫上吹了一口气,少女的暖烟惹得周利贞心脏顿停,下意识闭上了眼。
余幼嘉回过了脸,继续思考:
“不舒服对吧?”
“那表哥就好好说话,虽然我不怕痒,但确实是感觉有点古怪。”
周利贞:“?”
周利贞:“”
好好好,好一个有点古怪。
是他想多了。
原以为刚刚既已经聊到那个份上,两个人心意相通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下来看,表妹好像只是现了这件事而已,好像还是没怎么懂。
嗯,如懂。
周利贞轻吸了一口气:
“所以城内纵使物价还会涨一些,但大体不会乱。”
“况且,据我所知,平阳那边,最近,不,最迟春天,就会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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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大消息。
余幼嘉顿时打起精神来:
“平阳?”
“那个虽是隔壁州府,但距离崇安县最短只有四五个县的平阳?”
“表哥怎么知道这些事?”
平阳太近,肯定会波及崇安。
她太想听到下文,这回倒是自己先破了原先让周利贞远一些的规矩,靠近后一眨不眨的等待下文。
心上人几乎近在咫尺,周利贞的谈吐仍然清晰,可细查之下,竟是连呼吸都有些凌乱起来:
“药材,先是药材”
“药铺中从前有不少药材需要途经平阳,那个地方最近购入的药材,是从前的三四倍,致使最近药铺中定多少药材,总不能如数拿到手,一定会被截留一部分,在平阳当地就被卖掉”
“我吃了几次亏,方现那处不但是药材,还有木头,粮食,甚至还有关键一环的铁器价格全部都上涨了,显然是有人在收,连平阳地界征兵给出的军禄都提高了不止一倍。”
要知道,这些可全是‘干大事’之前的必备之事。
若背后的人干这些事,只是为了炒价格,那才正是滑天下之大稽。
余幼嘉静静听着,眼见周利贞不再开口,方问道:
“那你又如何知道最迟开春就会谋反?”
周利贞指尖一跳,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恰到好处露出腕口的痣痕:
“我们知道平阳比此处要好得多,流民们也知道,若生乱,那最迟开春,就是民怨最沸腾的时候。”
更何况
他已经将益佰送了回去。
若从前平阳王谋反的心只有八成,那益佰带着他的嘱咐回去,那谋反的心绝对会变成十二成。
所以,益佰带兵回来占据崇安,杀掉那昏聩的县令,稳定时局,只是时间问题。
而益佰,绝不会不听他的饶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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