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快走。”
五郎早被此情此景震的神志不清,此时被赶,第一反应仍然是心心念着自己出门的要事,下意识道:
“那咱们的门”
这回,老木匠再没了客气,吼道:
“门什么门!”
“我闺女都哭了!”
余幼嘉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当面放下钱袋子,二话不说扯着五郎就走。
姐弟两刚刚出门,后头的门便‘砰’的一声关上,显然是不待见到了极点。
五郎心力交瘁,两眼空空,好半晌,才喃喃道:
“我,我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是真的很难明白。
余幼嘉也很不明白。
不过终归是小事一件,她到底也没放在心上,拎着五郎便迈步往家走去。
二人走后约摸数十息,后头那扇被重重合上的门方才打开了一条门缝。
老木匠那双鹰眼从门中显露,确定两人走远,这才重新回了里屋。
里屋里,少女抱着软枕啜泣,原本分明已经差不多停了哭声,眼见老爹进来,抽泣声反倒更大了些:
“阿爹,她,她生的真的好,我一见她眉眼,就欢喜的不行”
“她怎么会是女子呢?”
“她若是男子就好了”
老木匠叹了口气:
“是男子也不行,你别忘了,那个小一些的小郎上一次来时,就说了他姓‘余’。”
“这天底下能有几个余姓,且又有他们姐弟二人一样,虽身着平常,却难以磨灭周身气度?”
“不必想也知道,只怕是被当庭丈杀的余老宰辅的家眷”
“不好,不行,咱们本也是怕被狗皇帝治罪逃出来的,不能再和罪臣扯上关系”
老木匠越说越小声,好久,方才续道:
“起码明面上不行。”
“你也不必伤心,那个女扮男装的余家女眷不行,不还有另一个小郎君吗?”
“我先前就想说,那个通身温润,知错就改的小郎其实也不错,一看就性情极好,定能宽容你这性子,刚巧余家落魄,若有他能给你作婿”
少女大怒,下意识将怀中的软枕扔了出去:
“连颇!”
“你还是不是我爹!”
“那小兔崽子看着比我还小一两岁,甚至比我矮半个头,半个头!”
“我连相如,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我也绝不可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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