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世事纷杂,人心斑驳,但这样的兄弟,应当也是极少了
余幼嘉闻言,稍稍颔:
“确实。”
“只是不知他们兄弟家中长辈到底是什么境况。按道理来说,如此不凡的兄弟二人,又是亲生兄弟,两者一文一武,一人内政,一人开疆拓土,又没有实质上的利益交互,合该感情更好上几分才是”
但如今,裂纹已在。
只希望来日两兄弟能彻底冰释前嫌,而不是催大裂纹
余幼嘉堪堪住口,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道:
“二娘,你刚刚可有看清楚朱二公子手中的那份地图?”
二娘正在仔细擦拭座椅,闻言立马答应了一声:
“看清楚了。”
余幼嘉对二娘的聪慧恭顺早有预料,但又对她问一句答一句的行为有少许无奈,难免有些想念举一反三的五郎:
“你明日若有空闲,多画几张出来。”
“刚刚咱们的对话,都只是基于朱二的推测,咱们得有自己的判断,不能因旁人的话坐以待毙”
“我明日带五郎出城探查一番崇安的边界,等回来后查漏补缺一番,你再转交给娘子军们,让她们务必详背下地图,若是真有人进犯崇安,敌军大致从何处而来,咱们能占据什么地方反攻,这些都是重中之重。”
二娘闻言,立马意识到朱二手中那张地图的重要之处,连忙道:
“我收拾完就回去画。”
余家人的余,都是勤快有余,诚恳有余,但余不下特别聪慧的脑子。
余幼嘉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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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日里察管崇安的事务,一点也不比我轻松几分,何必又迟迟睡,早早起?”
“你是打算将自己一次熬干,好将事情都交给我?”
二娘本自觉自己的‘勤奋’应该能得阿妹欢喜,哪里想得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难得有心想要辩解一句,可对上阿妹那双过分清冷的双眼,又只得碎碎念道:
“年末大雪,不仅老夫人的病越来越重,两位老嬷嬷身子骨也越撑不住,二婶自自那日家中祸事后,整个人憔悴的大不如前。”
“三娘活泼愚笨,五郎平日里一边上学,还得一边分管学堂里的事情,两人能做的事比较少。”
“四娘倒是乖顺,但她性子害羞,更喜女红烹煮,我私底下问过她好多次,可她对政事当真是起不了半分心,加之年纪小,难以服众,我也便随着她去”
二娘将家中人的境况碎碎念了一圈,方才小声道:
“算来算去,家中只有这么些人,崇安也只有这么些人,你每日为事奔忙,所以我总想着,我若多做一些,你便少做一些,更松快些”
病来如山倒。
她再也不想见到阿妹再染病。
更别提,哪怕阿妹不染病,她们也没道理就眼睁睁看着阿妹为了她们奔走,每日只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
这种事,旁人或许能,但她余二娘做不出来。
二娘的神色太过认真,连余幼嘉都为此稍稍顿了一步,方才道:
“春耕已过,往后一段时间内不会像先前稳定崇安一般操劳”
余幼嘉伸出手,在二娘略微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轻轻抱住这段时日累到眼下有些青黑的二娘。
她一字一顿道:
“二娘,我答应你,我总不会让你们永远操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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