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早餐,舍友们为了能挤出更多的时间学习,集体商量了一下,每天派一个人去食堂买早餐,顺序就按舍友们的年龄长幼。
宋燕是317年龄最大的,今年27;高玉萍跟丁果同岁,但比丁果大了两个月,她排老二。
丁果老三,许二菲老四、王爱华老五,王新麦年龄最小,排老六。
宋燕也是大家默认的舍长了。
除了丁果,其他人买的早餐也几乎是一日三餐。
不过这期间王爱花出现了一次低血糖的情况,舍友们放下手里的课本,集体去了回食堂,打了点菜、汤改善伙食,补充了一下营养。
丁果不干涉舍友们的生活,却也不至于冷血到令人发指,她抓了把水果糖给几个舍友分了。
还有家乡特产的就给她回了点特产,没有东西回赠的舍友也选择帮丁果打热水来回馈。
总体来说,丁果觉得跟几个舍友的相处还算不错。
时间一晃到了周末,丁果跟宿管阿姨和齐桂芹说了声,风驰电掣般赶回了紫竹桥。
归心似箭,可也没忘了半路上从空间拿了点东西拿出来挂到车把上,也没敢拿太多。
忙忙碌碌的时候还好点,稍微一放空就开始惦记两个小崽子。
到家门口,刚从车子上下来,一个小黑影就窜了出来,绕着她疯狂扭动着腰身将尾巴甩成螺旋桨,鼻子更是不停的嗅来嗅去,嗅的太急,还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白!”
一周没见,看不白都觉得格外眉清目秀了一些。
推着车子进门,大宝小宝正在院子里拖着两辆木质小汽车玩。
三叔三婶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
丁果的心瞬间软了下来,眼眶有些微微发胀,笑着柔声喊:“大宝、小宝……”又喊了三叔三婶。
正在那边玩的大宝小宝愣了下,看清是谁,嘴里发出哨子般兴奋的尖叫:“妈妈——”
当即丢了小汽车噔噔噔朝丁果这边跑来。
跑到跟前,兴奋的小表情还没散去,就无缝衔接的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丁果也顾不上衣服上有没有灰尘,弯腰把两小只抱在了怀里。
乔婶和王春花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笑道:“果果回来了!”
彭桂花感叹:“可算放假了。”
丁果在大宝小宝软乎乎的脸蛋上各亲了一口,两小只脸上还挂着泪,委屈巴巴地盯着老母亲看了一会儿,然后齐齐挣脱开老母亲的怀抱,转身噔噔噔朝屋里走去。
作为俩娃的亲妈,当然能看懂他们的小表情。
这是生气了。
亲归亲,哭归哭,但该生气的时候还是要气一下。
丁果又心酸又好笑的追进去,左一个‘大宝’,右一个‘小宝’,扮着各种鬼脸哄娃。
哄了好一会儿,母子仨才又恢复了天下第一最最好的亲密关系。
俩娃谁也不找了,就只认他们妈,都想让丁果抱,也就丁果力气大,一手一个不费劲,抱着他们到院子里转圈,跟三叔三婶说着话,问了问大宝小宝这一周的情况。
彭桂花无奈地道:“不说吧,你好奇。真要说了,你这当妈的心里就不得劲了。”
第一天的时候还好,之前丁果也跟俩娃短暂分开过。
第二天就开始找妈妈,大家一起哄一哄,再做点别的分散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还好,第三天一个看不住就要往大门外头跑,也是叨叨着要找妈妈。
然后哭闹了几场,大家只能哄着,还教俩娃撕月份牌,说撕到哪一张妈妈就能回来。
“大宝小宝可聪明了,哄他们说撕月份牌只说了一遍,俩娃就记住了,天天早上起来指着月份牌,让人把他俩抱起来去撕。”
虽然多半都是一抓一大把,但好在有大人指点着,帮他们揭开一张,俩娃一起上手撕,撕完了盯着月份牌看一会儿,嘴里叨叨着:“妈妈,回!”
就盼着妈妈回来呢。
丁果这再不爱情绪外露的,也听的眼泪汪汪,左一下右一下的亲着她的宝贝疙瘩。
大门口那儿响起自行车的叮当声,大柱推着车子进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乔婶的儿子苏东山。
三叔三婶脸上也是乐开了花。
乔婶惊讶了一下,也过去高高兴兴的招呼起儿子。
丁果一边继续抱着俩娃亲香,一边跟大柱和苏东山聊起开学的情况。
这一聊才发现,丁果他们系的开课进度还是比较顺利的。
最起码基础课老师都到位了,师范那边还有老师没到位,暂时由别的老师代课。
有的课直接还没开,先上着别的课。
“我们数学课还没开,数学老师刚回城就进了医院。”丁大柱小声道,“之前劳作伤了身体,生病了!”
也是从下放的地方平反回来的。
丁果道:“每个学校都有调回城的老师,情况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