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啊。”鬼舞辻无惨原本还在生气,闻言,立刻笑出声,甚至体贴地开口,“现在除了我,这附近都没有第二只鬼。放心好了,就算你现在浑身都是稀血的气味,也完全不用担心会被鬼吃掉。跑吧,凛衣,我也想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林凛:“!!”
林凛:“我真的会跑的!”
鬼舞辻无惨有恃无恐:“你跑啊。”
林凛怒目圆瞪。
呜呜呜,这没品的烂鬼真的太坏了!
怎么真的不挽留她啊?他明明知道她不能离开他的!
气上心头,林凛更不愿意露怯,咬咬牙,往阳光里伸出一只脚:“我真跑了哦。”
鬼舞辻无惨:“嗯。”
“我跑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到时候,就算你求我都没用!”林凛直接被这个无情无义的烂鬼气哭,瘸着腿就走,完全不管外面的鬼会不会冲她贴脸开大了,径直冲进阳光里,“鬼杀队的现任主公,是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却异常温柔的好男人,我喜欢他很久了,我要去找他,我还要跟他,呀……”
身上骤然燃起大火。
林凛本能叫出声。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下意识挡在面前的胳膊正在燃烧,赫色的火焰看得人头皮发麻,却只有太阳一样的温暖,甚至都没有烧伤她一根汗毛,晌午的风一吹,火焰立刻熄灭。
……不、不疼啊?
林凛还有点蒙圈。
本以为是被不守信用的鬼舞辻无惨变成鬼了,可现在看来,也不像啊。
鬼被太阳灼烧是
很痛苦的事。她恍恍惚惚地想,别说鬼舞辻无惨了,就算是更有做鬼天赋的灶门祢豆子,第一次接触阳光的时候,也被烧得惨叫连连,她一个连学习的苦都吃不了的人,绝对无法忍受得住那种痛苦。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是她穿越后的第二个金手指——先天做鬼圣体?
想到这里,林凛冷汗唰得一下下来了。
还是别了吧。
她真不想被鬼舞辻无惨当蓝色彼岸花吃掉!
呜呜呜,倘若真是如此,她还不如跳反鬼杀队,说不定他们有办法救救她呢……
林凛刚要带上痛苦面具,目光不经意触及自己已经变得赤裸裸的胳膊,顺势向下看去,空无一物……
“呀!”
林凛抱着自己,尖叫着缩回阴影里,生怕被窗外的人看见!
她恨不得蜷成一团,可腿上还有伤,根本做不到,逼不得已,只好慌忙抓住床单,试图用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
鬼舞辻无惨轻描淡写按住另一头。
林凛难以置信!
不是吧?这个鬼怎么会烂成这样啊!简直比童磨还烂!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鬼舞辻无惨用事实告诉她,他还能更烂一点,他甚至还在说风凉话,“放心好了,现在正是白天,我追不上你的。”
林凛情难自抑地哭出来。
鬼舞辻无惨饶有兴趣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满堂春色近在咫尺,因为害羞,林凛浑身都泛起滚烫的粉色。凌乱的长发漫过肩膀,丝丝缕缕垂至身前,胸膛紧张地颤动着,峰峦之上,肌肤雪白细腻,即使只是轻微的触碰,也会落下斑斑痕迹。
她试图护着自己,然而,颤抖的手根本遮不住什么,泪水盈盈中,奇异的甜香一点点从她的骨血中渗出,看得人燥热难耐……
鬼舞辻无惨目光一点点幽深。
他不再迟疑,站起身,慢条斯理解开自己西装的衣扣。
“你、你要干什么?!”林凛床单也不扯了,紧张地抱着自己,连连后退,她不敢直视鬼舞辻无惨的眼睛,蛇一样竖瞳,仿佛要把她吃掉,“你、你不要脱衣服啊!呜呜呜,你不要过来,不要!你说过的,你说过不会在这里的……”
林凛被逼入墙边,后背直直靠在冰冷的墙上,冷得她一个激灵。
避无可避,她只能更紧抱着自己,恐惧地闭着眼,好像这样就不会被残酷对待了……
然而——
宽大的、还带着主人体温的外套落在林凛肩上,让遮住那些外泄的春光。
林凛愣在原地,下意识揪紧裹在身上的衣物。
“怎么吓成这个样子?”鬼舞辻无惨捧起林凛苍白颤抖的小脸,好笑地擦去那些冰凉的泪水,“……这么害怕,是因为黑死牟就是这样对你的吗?”
林凛呼吸一滞。
逃避般垂下眼,不说话。
鬼舞辻无惨也不介意。
挺括的西装在他掌下飞快蠕动、延展、拉伸,几个呼吸之间,一件与她之前衣物如出一辙的裙子,重新罩在她身上。
“在这里等着,我让他们把饭送进来。”鬼舞辻无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