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对吗?这真的对吗?
她知道这是三小只中最后的那只,嘴平伊之助,可他不应该追着灶门祢豆子砍,然后,跟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不打不相识,最后成为好同伴么?
啊?怎么目标换成她了啊?
是她站在箱子前面了?还是说,她身上的味儿还没散?林凛窘迫地想,应该是前者吧?她总不至于那么倒霉,一天接连社死吧?
“住手!你要对我姐姐做什么?”
“凛衣姐姐才不是鬼!”
“你们是谁啊?不要来妨碍我!她浑身上下都是鬼气味,那么浓烈,怎么可能不是鬼?必须收拾掉!”
“你在乱说什么啊?凛衣姐姐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我不可能认错鬼的气味!让开,不要妨碍我!”
“闭嘴!你再乱说,我就要揍你了!”
“哈哈哈,要跟我比力气吗?来吧!我可不会输!”
“啊!你们不要打架啊!鬼杀队成员之间禁止互相攻击的!”
……
……
林凛羞愤欲死。
所、所以,到底还是因为后者吗?
呜呜呜。林凛脚指头抠地,后悔,真的后悔,早知道后遗症这么大,她就不馋鬼舞辻无惨身子了。
吃不到就吃不到好了,至少不必社死啊!
林凛恨不得顺着地缝钻进去。
可又担心被认为“逃了就是承认了”,只好拼命克制着落荒而逃的欲望,僵硬站在原地,极力维持自己已经七零八落的体面。
三小只越吵越凶,从嘴上纠纷,发展到肢体接触,再到最后,头柱灶门炭治郎一头锤结束这起闹剧。
林凛松了口气。
心中小人立刻发出恶毒欢呼。
哈哈哈,太好啦,这只让她失去活下去欲望的小野猪终于闭嘴了!
将幸存者安全送下山后,鎹鸦也将浑身是伤的众人引入门口有紫藤花图案的人家,告诉他们最近不用急着干活,可以安心休息到痊愈为止。
他们都不是记仇的性子,就算彼此打得鼻青脸肿,筋骨断裂,到头来也能和和气气睡在同一间房子里。
林凛睡在他们隔壁,遗憾地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想要灶门炭治郎送她去加藤镇的,这样的话,她总不会再走错路,也不至于再被鬼追,逃得那么狼狈,可灶门炭治郎伤得很严重,光肋骨就折了三根,这让她实在张不开口。
另外,她还有点担心被鬼舞辻无惨抓到……
林凛辗转反侧,可听着从隔壁传来的嬉闹声,忐忑不安的心情竟然奇迹般安定下来。
眼皮子越来越沉,林凛握在着短刀的手一点点松开,很快步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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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的日子很无聊。
林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灶门炭治郎,换取他养伤好后,送自己去加藤镇的承诺。
“为什么不让善逸和伊之助知道?”灶门炭治郎好奇地问。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林凛说,“提前知晓未来,或许会让人变得更勇敢,但也可能让人丧失斗志。”
“就像我跟你说过的前任炎柱,他知道的还不是未来之事,而是仅仅知道了,身为呼吸法创始人的继国缘一,也没能成功杀掉无惨,就彻底丧失了斗志,开始摆烂。柱都是这样,更遑论其他人。”
灶门炭治郎想了想:“凛衣姐姐就不怕我也会变成那样吗?”
“不会。”林凛托着腮,明亮的眼睛笑盈盈注视着灶门炭治郎,满是笃定和信赖,“就算这个世界只是个故事,你难道就不想把祢豆子变成人类,不想杀无惨,也不想为大家报仇了么?”
“这怎么可能?”灶门炭治郎猛的捏紧拳头,“就算我身处的世界只是个故事,我也不可能原谅鬼舞辻无惨,更不可能放任祢豆子处在这种状态!”
说着,灶门炭治郎抬起眼,深红色的眼睛坚定地看向林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凛衣姐姐,我不可能原谅鬼舞辻无惨。”
他说,“因为有他的存在,才会让那么人遭遇不幸,无数人都因为他失去了生命。他这样可怕的怪物,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
“我知道,我也没想让你原谅他。”林凛将灶门炭治郎的碎发别到耳后,纤细柔软的手指擦过泛红的耳廓,指腹挑起他的日轮耳饰,“炭治郎,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从来不是为了让你原谅他。”
她摩挲着继国缘一在这世上唯一的痕迹,“对我来说,如果你因为知道了结局,就擅自原谅了他,那才是真的糟糕透顶。”
只有受害者才有资格说原谅。
谁想越俎代庖,谁就先去地狱问问受害者愿不愿意原谅……
林凛和灶门炭治郎约定好了,但耐不住鬼杀队把人当畜生使,医生刚确定三小只伤势痊愈,鎹鸦就带来了支援那田蜘蛛山的命令。
林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