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j,强b,乱l,无一不是毁了一个人的烈性炸药。
赫惟不能容许他被自己毁掉。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她说:“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你听见了吗?”
“所以你的心意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赫惟看向他,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纪柏煊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他却不愿相信。
他也看着她,痛苦溢出眼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插在他的胸口,鲜血淋漓。
是她的绝情。
“我不信……除非你亲口说你爱他,说你和他在一起和我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只要你说,我就成全你们。”
他晃着她的肩膀,跪在床边,一如多年前那场绑架,她在救护车上,看见他被鲜血染红的胸襟,发誓只要他能平安无事,以后他说什么她都听他的,再也不任性了。
可是这种话都是说出来骗老天爷的。
她那时候没有什么都听他的。
同样的,他现在也不会成全她们。
“好,我说。”
赫惟清了清嗓子,擦去眼眶的泪水。
“我爱程茗,我和他在一起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说完了,你听见了吗?”
纪柏煊迟疑了很久,很久,久到赫惟都要以为他睡着了,他才很轻缓地咽了口口水。
“看吧,是你让我说的,现在我说了,你又不信。”
她拍拍纪柏煊的肩膀,将脸凑过去,轻笑一声,“现在你还想和我接吻吗?和你外甥的女朋友?”
纪柏煊仓皇别过脸去。
没有吻她,也没有再说纠缠的话-
那天之后,纪柏煊消失了。
叶雪扬说他要出一趟长差,人在浙江。
赫惟收拾完自己全部的东西,搬去了赫远征的老房子。
做这些的时候,她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包括程茗。
秦雨六月底出狱,赫惟计划之后和她一起生活,从陌生到熟悉,好好地做一回母女。
她终于有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亲人,不是名义上的,也不是道义上的,是法律和医学上的真正的亲人。
妈妈不会再丢下她了。
赫惟知道。
亲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情感,永远都是。
以后,她会把纪柏煊当成真正的长辈看待,一个曾为她避过风遮过雨的长辈,她会敬他重他。
唯独不会再爱他。
她也不可以爱程茗。
因为那注定要让他们舅甥两个人反目。
纪柏煊不会成全她们的,她自己也不能。
凭什么他在国外备受良心煎熬的时候,在阴暗的沟壑里挣扎的时候,她在国内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明媚的爱情?
她差一点毁了纪柏煊,现在却又要毁掉程茗吗?
赫惟知道,程茗一旦知道秦雨的事情,他一定会在前途和爱情之间选择后者,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从前的她自己,可是她不能犯糊涂。
不去国安局,不去走他的青云之路、康庄大道,要因为她去更改自己未来的志愿。
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辜负了他呢?
试问,这样的妥协,她如何能承受?
她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和他的舅舅藕断丝连?
趁他不在的时候,和他的舅舅接吻?甚至差一点上床?
是的,她们可以不结婚,可以谈恋爱谈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那么长,她就那样横在他们舅甥之间,成为扎在纪柏煊心里的一根刺,他该有多痛?
他已经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