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简单了,岂不是有手就会啊!!
紫霞宗上下都通音律,这曲子倒不是说难听,只是与嫦仪的琴曲比起来,复杂程度和技法水平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根本就不能拿来比较。
短短一首曲子吹完,白遥放下口琴,冲着凌子砚挑了挑眉:看到了吧,姐就这水平。
凌子砚表示认可:“这曲子很适合你。”
白遥:?
又让他内涵上了?
“可我觉得更适合你,这是我特别送你的曲子。”
“祝我童心永驻?这份心意不错。”
“你想得美!”
分明是祝你智商永远三岁!
“嗯。”
承影:少君是被夺舍了吗?为什么变得这么……幼稚?救命。
白小池两眼放光:简直是进展飞速啊。
白遥还来不及质问,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从山上抛下来,划出一道弧线,精准落在了她面前。
令牌?!
她惊讶的捡起来,抬头看山上:“给我的吗?”
白猿冲着她点了点头。
紫霞宗众人纷纷不平:“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
“明明是嫦师姐的曲子弹的更好,令牌为何给她?”
她们实在气愤,大有一言不合要拔剑的趋势。
连嫦仪也有些不解,据她所知,乐猿对乐曲的要求极高,怎么会被这么一首简单的曲子打动?
白猿安安静静看着他们,在他们争执不休时,走到身旁一块大石头边,小心翼翼抱着一个东西出来了。
那小家伙在它怀中躺着,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和一截细长的尾巴,竟是一只幼猿。
它摇了摇怀里的幼猿,又指了指白遥手中的口琴。
这下白遥懂了,不是它爱听这曲子,而是它家小宝宝爱听,这算是她歪打正着了。于是她大方的又吹了一遍《小星星》,小家伙尾巴愉快的跟着甩来甩去,渐渐垂下来,分明是被哄睡着了。
白猿似乎微微冲她的方向鞠了一躬,带着小宝宝消失在了山头那边。
嫦仪陷入沉默,她早该观察到,白猿一直关注着石头后方,连听琴曲时也有些不专注,原来是因为带着幼崽。
这一局她输得不冤,是她疏于观察了。
她看向白遥,后者正小心翼翼看着她,一眼便能看出在想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怕她生气。
她微微一笑,对白遥道:“阿遥,是你赢了。”
白遥越发不好意思,想说只是凑巧,一旁凌子砚道:“这就是脚底有痣的运气?”
“你——”
白遥对他怒目而视,觉得他是在嘲讽,转念一想,她说过自己脚底有痣这回事吗?然而这种细节她老是会忘,经常中午不记得早饭吃了什么,现在也想不起来之前到底说了没……
算了,不纠结了。
她的好记性早在高考的时候就被掏空,剩下的这点全用在努力回忆这本书的剧情上了。
嫦仪道:“阿遥,紫霞宗说话算话,这块令牌我宗不会再跟你们相争,不过——”
“下次再见面,便不会如此和平了。”她语气微顿,“凌少君,这次夺宝战的胜者,定是我们紫霞宗。”
这里一共四块令牌,还有无数藏宝,听她的语气,她们紫霞宗肯定收获不少,肯定比起他们只有两件宝物一块令牌要强得多,而时间只剩下两天了。
他们不会最后一名吧?
那凌子砚的脸面该往哪里放,简直不敢想,一想都要笑出声。
原书里,在齐玄和那些长老里应外合的暗算下,他可是都拿到了第一的。说起来,那些暗算的长老,他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应该不会安排在这次试炼里了吧?
“咱们现在去哪?”
“接下来的路,有些危险。”
“什么意思?”白遥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你不会明知有问题,还安排了他们?凌子砚,你疯了吗?”
……
深入沉荒地,地形更加复杂,乱山石堆,荒蔓野草,相当于从人迹罕至的林地中开出一条路来。
白遥一心想找岩甲,按书中写的,这一次岩甲会醒来,带来一场混乱,几个倒霉的弟子被岩甲吞噬,山崩石毁之后,岩甲再次陷入沉睡,一切又归于平静。
书中没有提到陈青青,更着重描写长老陷害男主的事,白遥也不知道,她是否在这次混乱中找回了儿子。
她只知道岩甲可能是沉荒地的一花一石,因此看路边的石头都觉得可疑,每一块都要上去盯半天,看是不是岩甲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