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这些话你们自己都不信,不过是想找些借口找我的麻烦罢了,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众人面色尴尬,喊道,“今日我们只是给你点教训,让你以后知道收敛,别以为有钱就能一手遮天了!”
白遥大概已经明白他们是干什么的了,这些人应该是夺宝战没下注在她身上,赔了钱没地方发泄,凑到了一起找她麻烦,反正不是来讲道理的。
她还在人群里看到了洞玄宗的人,表情阴暗,估计没少编排她,不过这事应该不是齐玄指使的。齐玄错失了杀掉凌子砚的机会,气得七窍生烟,哪有心思分在她身上。
她眼珠一转,轻轻拂过右耳的粉色耳珰,灵光一闪,羽毛状耳环化为万千羽刃,向着众人疾飞而去。
几人猝不及防,没想到白遥居然先出手!
他们赶紧亮出各式法宝抵挡,白遥身边,一粉一蓝两只灵鸟齐声啾啾,一起守护主人。
自从上次化为翅膀救场后,它们就发现了新的乐趣,酷爱变成白遥身上的装饰品,有时化为耳环,有时化为发簪,有时化为粉蓝色的披帛披在她身上,每当这时,从人群中经过都相当拉风,回头率拉满。
两只灵鸟对众人虎视眈眈,看起来毛绒绒的体型,眼神却有一股猛禽的杀气!
“你竟然偷袭,好卑鄙!”
“分明是你们讨打,什么叫我偷袭,这叫求锤得锤!”
“啾啾!”
“呵,你也别小看我们,这就叫你知道,什么叫有备而来!”
随着一声吼,不远处又跑来一面包车人,声势浩荡加入了他们,喊话那人腰板硬了,“白遥,这些都是被你坑过的人,我们失意者联盟今日就要找你讨回公道!”
白遥都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们了?什么失意者联盟,我看是一群没救的赌狗!”
“少废话,怕了吧?”
对面人数一下增加了两倍,声势吓人。
白遥稳稳站着,神色不见慌忙,唯有生气,她着急去见凌子砚,这群人却来没事找事,那就怪不了她了。
她轻蔑道:“就这么点人,是不是看不起我?”
“哈哈!少装了,就凭你自己和两只鸟,能打得过几个?”
“谁说就凭我自己了?”
她打开储物袋,翻翻找找,掏出一块乳白色令牌,“看到这个了吧?
“一枚令牌有什么用?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最后问你们一次,要不要再多喊点人来?”
“就这些人,收拾你绰绰有余!”
“是吗?”白遥晃动令牌,“听,这是什么声音?”
对面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你们脑子里的水晃荡的声音。”
“#@%¥!”
先被偷袭,又猝不及防被骂,一群人气得跳脚,“上,都给我上!今天非要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
“先把那两只鸟的毛给拔了!”
众人一拥而上,只听白遥手中的令牌响动不休,忽然从四面八方、树林大道上,如同潮水般拥来好大一群人,人数更是他们的五倍不止!
这五面包车人把对方团团围住,来了个密不透风的反包饺子,那群人震惊裂开的表情中,打了个潇洒的响指:“给我打,医药费我包了。”
“是,二小姐!”
令牌呼唤来的打手们齐声回应,树上的叶子都震下来几片,白遥看着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开始,听着他们凄惨的嚎叫声,心满意足的走了。
她急着去找凌子砚,非要惹她干什么呢?
白惊尘还真没忽悠她,这令牌还挺好用的,果然打不过就摇人,多简单的道理。
“白遥,你好狠,啊啊!”
“别打了,别打了,救命!!”
“啊——”
绕过了茂密的花园和长长一条学舍,凌子砚的住处,在学宫的最深处,凌霄花环绕的幽静小院。
穿过茂密的一人高花藤,刚走到小院门口,她见到了心心念念想见的人。
凌子砚站在房门口,和她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他披着一身雪青色,秋日暖阳落在他苍白的皮肤,乌黑的发上,浓长睫毛如鸦羽,对比分明,艳夺秋色。
他恢复了本来面貌,那是凌然的脸。
白遥定定看着他,她想象过凌然长发的样子,真正亲眼看到才发现自己想象力贫乏,脑子里冒出一句读书时偶然看到的诗词——“瑶阶玉树,如君样,人间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某颜控不争气的看呆了片刻,才想起来说话。
“不是说昏迷不醒吗?”
“刚醒。”
“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