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他们很过分?”
“跟蠢人计较,计较得过来吗?”
“那就任由别人说,不能生气?在学宫也是,被一群蠢人找上,怎么回到落花城还有人这么说?”
说完,她自己就觉得不对劲,落花城离雍州这么远,为什么这些人说的话,跟学宫那群人这么相似?连语气都几乎一样,像是有人统一过口径一样。
她认真想了想,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一路回到白府,又仔细听了一些路人议论。夺宝战的消息传到落花城,如今正是全城议论的焦点,到哪都能听到人们谈论。
所说的话大差不差,毁誉参半,凡是有人夸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说“有猫腻”“买通的”,连
带着白家其他人也不放过。
她甚至还听到有人说,她和白惊尘兄妹两都非常傲慢,蛮不讲理,还说白惊尘凶神恶煞,可止小儿夜啼。
白遥:……
会不会太过分了?
白家在落花城的风评有这么差吗?
到了白府门口,白老爹、陈叔、管家一群人早在翘首以盼了,见了她,眼泪汪汪,“乖女,总算回来了,让爹看看瘦了没?”
上上下下看了半天,确认她没胖没瘦,没磕着没碰着,才算是放心。
看到随后下来的白小池,更是感慨万千,“闺女,爹找人给你算过了,熬过这一劫,以后你的人生顺风顺水,无病无灾了。”
白小池红着眼眶扎进了他怀里,白老爹愣了一下,拍了拍小女儿的背,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不远处,白惊尘靠在大门边拗造型,腰间挂着一把刀一把剑,气质比之前更沉稳了几分。
他已突破金丹,正式成为一名金丹修士了。
随后众人和陈青青等人一一见过,介绍到凌然时,她顿了一下,“这位是凌然……学宫的同窗。”
白老爷识人无数,见到凌然也不由眼前一亮,呵呵笑道,“同窗,同窗好啊。”
人群外,白惊尘站直了身体,投来犀利一瞥。
凌然淡定和他对视,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火药味渐浓。
白遥想起他两的关系,顿时有些紧张,哥不会当场拔刀吧?但当时凌然带着面具,他不一定能认出来。
说起来,凌然怎么就这么自然跟她回了白家,他不是要去走亲戚吗?
就在她捏了一把汗时,白惊尘切了一声,移开视线,转身走了。
随后众人各自安置,白遥回到自己房间,泡了个澡,洗去一身赶路的疲惫,就找到白老爹商量紫辰砂的事。
“爹,那个神秘买家,就是渭水学宫。”她肯定道。
“果然,我也是这样猜想的。”白老爷道,“以白家和九转宗的关系,这生意不能做。”
“但爹这样做,不怕得罪仙府吗?”
因为知道仙府会崛起,九转宗终成浮云,她难免有这样的担心。虽然凌然成了男主,仙府的事也不是他一人能说了算的。
“唉,这正是难办之处。”做生意的人,自然是希望谁也不得罪,直接拒绝,容易遭人记恨。
“爹,我觉得不如再等等,找借口拖着他们。”
“等什么?”白老爷不解。
“这次回来,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外面都在传我们白家的坏话?”她问,“爹亏待过白家的工人吗?”
“没有。”白老爷连连摇头,“咱家从来不干这种事啊,你娘还在的时候,时常跟我说,人活着都不容易,连咱们砂矿上的工人,待遇都比别人家好很多。”
“那是为什么呢?”
白惊尘虽然自恋,也不是欺男霸女的人,白小池就更不会惹事了……
“有没有可能,白家名声不好是因为你呢?”树上,靠着树干乘凉的白惊尘来了一句。
白遥忍不住反驳:“那是以前,现在我改了呀!再说,我和爹说话,你为什么要偷听?”
“我在此乘凉,你们非要来这说话,要说也是我先来的。”
“好了好了,没关系。”白老爷赶紧做起了和事老,“阿遥,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我怀疑有人故意抹黑我们。”
话一出,两人都愣了。
“爹,你知道舆论战吗?”
“舆、舆论?”
“简单来说,就是大众对你的评价看法,如果咱们不做点什么,任由别人肆意抹黑,时间长了,假的就传成了真的,再想解释就没人信了。”
白老爷仔细一想,还真是个这个道理。
“可咱们该如何应对?”
“外面这些谣言都很难自证,就算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她开动脑筋想了想,“既然有人说咱们不好,咱们就多做好事,爹,你做过慈善吗?”
“以前开过粥铺、学馆一类,但渐渐就没人来了。”白老爷从字面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后来我想着,做这些还不如多勘些砂矿,好让更多人有事可做,吃得上饭。”
“爹,你做了这些事,更不该让人污蔑。”她眼珠一转,“这两件事可以一起做,慈善不仅要做,还要大做,不止在落花城,把慈善事业做到九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