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望着身子忽然紧绷,双拳握的骨节都了白的爹,董小福蹙着小眉头忧心唤出。
一声呼唤,瞬间将失神良久的人拉回现实。
再看前方时,男人早就扭过了头去。
“儿你说,世上会有一模一样的人么?”
双眼直的父亲令董小福忧虑:“不是说,双生子就一模一样吗”说完一顿,忽的想起舅母家的三表哥四表姐来,他们不就是双生子吗可也没一模一样啊
孩子心思起的快,飞的更快,一时也忘了身旁疑神疑鬼的爹,只想起为什么表哥表姐不同来
前方,车内听到响动的秦芸小心翼翼抱着怀中幼子:“明哥,怎么了?”
“无事,后面来了一辆马车。”
为了防止马车颠簸或是打滑影响到病中幼子,秦家马车行的过于缓慢。
秦芸沉吟:“咱们让一让吧”
话语一落,赶车的扈从便勒转了马头,给后方让出一条足以通过的道来。
董家雇来的车夫见状立马驱车而过。
望着远远而去的马车,秦昭明脑海中徘徊起刚才男子看自己时的目光。
难不成,是自己曾经相识之人既相识,又为何不打招呼?
摇摇头,他觉得自己定是这些日子因为儿子的事忧思忧虑,想多了。
“明哥,咱们这位姑婆常年吃斋念佛,性子喜静。”
“到了她家以后,她若问起什么,你只管答什么就是,不问的,勿要多言。”
妻子的声音打断秦昭明的思虑,他点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
说起姑婆,就必然想起那位吴家姑公,秦芸皱了皱眉,目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
“咱们这位姑公性子古怪,明哥若是私下遇见可不予理会。”
秦家祖上显赫,如今虽已败落,但分支依旧庞硕。
而今的秦昭明只有醒来后的三年记忆,对于秦家的事,所知道的大多都是妻子和岳丈愿意告诉他的,对于即将去达的镇中吴家,他知之不多。
听到妻子提起姑公时不悦的语调,依着对妻子的了解,此人定不是什么善类。
也对,若非舟车劳顿,又恰逢年节,以及得知那位姑母忽然回了这个小镇,他们的行程中本是没有拜会吴家一项的。
“咱们拜会完姑婆便启程回返州城。”
车内人轻语:“嗯”
“爹还等着咱们泽哥儿呢”
秦昭明:“嗯”
离开秦家马车后,惊疑不定的董满仓便让车夫加快了度。
无论真假,他是一点也不想再受惊吓。
清河镇,吴家。
一大早派去传话的家丁很快折返,将秦芸夫妇会于午后抵达吴家的消息带了回来。
秦家虽只是二房太太的娘家人,但对于吴家来说,一个州府通判的亲家,无论是哪一方的姻亲,都是如今吴家高攀不起的存在。
因此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用秦老夫人安排,身为家主的吴誉立刻就安排了下去,阖家上下扫径迎客,随时恭迎。
后又携妻子柳氏亲临二房东院,询问秦老夫人还需做什么特别安排或准备。
此时的秦氏将将礼完佛,在仆从簇拥中踏出祠堂,瞧见院中年轻夫妇,慈眉笑道:“家中不必铺张,老身这位侄外孙女此次只是恰逢路过此地,待不了几日,届时让他们住我院里便好。”
吴誉低眉抱拳:“叔奶奶,您自来喜静不如就让芸姐明哥住大房厢房吧”
“我已派人将院子收拾出来。”
原本人该安排在二房西厢,结果那处已被吴庸塞满了花红柳绿,哪还能让贵客入住。
秦氏面上不显,只笑着点头:“誉哥儿有心了。”
“侄孙儿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