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切问的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向那双面具孔洞里流露出的忧切眸子,不似作假。
想到昨日从陈猎户那听来之事,今日本打算躲着些对方的她,此刻心头却因这声关切,又起了些微复杂。
她迟疑了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闷声道:“不曾。”
然而,纵是她这般回答,秦昭明一颗心还是跳到了嗓子眼,静了片刻后,下意识道:“下回再出去,多带个人,你一个小娃,孤身在外,实在太危险了”
宋小麦脑袋垂得更低了,盯着自己的鞋尖,又闷闷地“嗯”了一声。
宋有田一直站在两人身旁,并未察觉父女之间流转气息的不同寻常,只以为这县衙来的官差,也跟他们一般对拍花子之类深恶痛绝,眼下问话,不过出于对一个孩子的关心。
他见宋小麦被说的脑袋越耷对越低,忙笑着上前解围,言语中却又不自觉带出了几许骄傲:“官爷,您是不知,咱们这小麦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胆识谋略大着呢!您是没赶上年初那场祸事”
“有田叔!”
宋小麦心头一跳,猛地抬头,急急打断他的话头:“陈年旧事,还提它做啥也不是啥光彩事。”
自穿来后,她处处小心,尽量不做太过出格之事。
可如今细细想来,桩桩件件,哪一样是一个寻常山野八岁丫头能做成的?
村民们之所以如今觉得自然而然,无非是因着这一年多来的朝夕相处,点滴浸润,将她那些格格不入的锋芒包裹在了这些日积月累的信任之中。
可眼前这个“孟衙役”却不同。
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有着绝对冷静的审视和判断,无论其诈一闻得的是哪些事,要的感觉,定是不可思议!
可惜,她的阻拦并未起到太多作用。
“这咋不光彩了!”
宋有田一愣,还没辩解,旁边赵铁柱便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按耐不住的他,努力跻身向前,对着那方之人兴奋的比划道:“官爷,我跟您说!我们村小麦姑娘,那真是这个!”
他竖了个大拇指:“文武双全,胆大心细!年初那伙天杀的土匪闯村的时候,您是不知那场面!”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仿又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好几十号人呢!手里个个提着半尺来长的鬼头大刀!那马蹄声跟打雷似的,烟尘滚滚的就冲咱们村口来了!那是见人就砍,见屋就烧啊!”
“村里老老少少当时都吓坏了,要不是听了小麦姑娘提前带来的消息,早早在家挖了藏身的地窖,啧!”
赵铁柱夸张地咂了咂舌:“就我们这小村子,怕也留不下几个活口咯”
他兀自说的起劲,却不知对面面具下的那张脸,早已血色全无。
“就在那节骨眼上!”
片刻后,赵铁柱忽又猛地一拍大腿,激昂道:“是小麦!这丫头不知咋想的,愣是没慌!带着咱们村的阿力古,在那千钧一之际,将那马匪之手,一刀抵在了脖间,半点动弹不得!”
“是啊!”
宋有田忍不住插嘴:“当时我们才从山下赶回,要不是小麦那一下,后果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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