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顾不得任何,拼命往前爬了半步,匍匐跪倒在那不怒而威的夫人面前,以头呛地,哀声求饶:
“小人不敢!夫人饶命啊!”
“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
宋大田将头磕的砰砰作响,肝胆俱寒:“小人哪有胆子偷侯府的孩子啊!那孩子不贵府小公子真是捡的!是我们从镇上回村的路上,在野地里捡的啊!”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他是侯府的公子,打死我们也不敢抱回家啊!”
姜素唇角紧抿,不露波澜,依旧不语。
宋小麦默默站在一侧,见二人心神已被拂雪彻底慑住,面上适时升起几许忧恐,惶惶不安的上前半步,对宋大田道:“二伯,侯府公子被歹人偷盗失踪七年,这可是是天大的案子!”
“眼下所有的线头可都指着你家这些年你们如何对待修远的,夫人心里早已有数,光凭你一句不知道”
她小脸生怖,微微摇头:“空口白牙,没有半点证据,如何能取信于人撇清干系?”
将一说完,拂雪鼻腔里再度冷冷哼了一声。
宋大田被这声冷哼吓的再度一抖,也顾不得宋小麦此际真假,忙应:“有凭据!有凭据!小的不敢胡说!”
接着,他忙不迭的将当年如何求子心切,如何经人介绍找到了孙家村仙姑,又如何得了那个“引子”之说的法子一一道了出来。
直到说至去镇上寻找男婴,他方才话头微微一转,不着痕迹的,绕过了济安坊领取女婴之事,只说去了镇上寻找弃婴无果后,夫妻俩就结伴回了家,谁知,半路就遇见了那奄奄一息的男婴
听着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姜素在对方说至草丛里婴孩惨状之时,尽管早有准备,眼眶依旧蓦的一红。
宋大田小心斟酌着词句,在说到男婴之时,偷偷觑了一下上方冰封的脸色,正好瞧见了其瞬间通红的泪眼。
观此,他心念急转,一个大胆的念头,陡然横生。
“夫人”
他跪在地上,头低低垂着,努力让那张惯常显得纯朴的面孔挤出一抹苦相,做足懊悔之势。
“小人夫妇当时猪油蒙了心,只信那仙姑的鬼话,一心想靠那引子的法子得个亲生儿子,这才这才犯下大错,怠慢了公子!我们该死!我们该死啊!可”
他蓦然抬头:“可我们从未想过孩子是这般来历啊!”
“倒倒是那仙姑,行迹可疑的很!”
说到这里,他似想到什么一般,带起思索道:“年中时,她来我们村给我大哥招魂不知从哪听说贵府公子被老三家收养了,竟直接冲到小人家里,对着我们夫妻二人好一顿毒骂,那模样小人瞧着她,是又怒又怕,活像天要塌了似的!”
“小人当时就心里直嘀咕”
“这孩子若真是我们无意捡回来的,她一个外人,急个什么?又怕啥?如今想来那孩子出现在那条路上,怕根本不是巧合!指不定指不定就是那仙姑一早设计好了,放在哪儿等着我们去捡的!”
宋大田扬起苦哀哀的脸,落在姜素刚好能瞧见的角度:“她,她才是一切的祸根啊夫人!”
抛出这个惊人猜测,他见姜素眼神终于有了些微闪动,立马砰砰又磕几头,嗓子里噎着哭腔,后悔不迭的求饶:“夫人!小人承认,后来家中有了亲子后,对贵府公子确有苛待,咱不是人!可当初抱他回来时,孩子冻的小脸紫,气都快没了,是我这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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