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刮破的头皮,伤口较浅,来得再晚些就该愈合了。
医生用生理盐水把粘在表层的血迹弄干净,说:“好了。”
王行之皱眉问道:“伤成这样不用打破伤风吗?”
“不至于。”医生摆摆手,“小伤口而已。”
王行之继续开口:“但她说她头晕,是不是需要拍个片?”
医生眯起眼,又伸手摸了摸悦云起的头顶:“不用拍。”
“那为什么她会头晕?”王行之也在盯着她的头顶看。
医生经验丰富,说:“她有点晕血,头晕大概率是被吓的。”
被吓的头晕?
她怎么那么丢人……
悦云起的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她身上披着王行之的外套,此刻更是恨不得将外套蒙在头上——
她实在没脸见人。
王行之确认:“那就这样不用管?”
“不用管。”医生说,“药都不用吃,今晚别沾水,明天早上再洗澡。”
“好的,谢谢医生。”她整个人蔫蔫的,扯了扯王行之的衣角,“王总,我们回去吧,今晚麻烦您了。”
虽然他们提前从宴会上离场,但一番折腾后,直到凌晨才回到酒店。
悦云起进门后就把老板的外套还给他:“王总,给您挂在哪里?”
王行之从她手上拿过,问她:“还想不想喝热牛奶?”
悦云起没注意到那个“还”,摇头:“不想喝。”
说完,她又想起秘书的职责:“您是想要来一杯吗?”
全然没了昨晚使唤王行之刷杯子时的理直气壮。
王行之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毛病,他居然希望被她使唤。
他别过头,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又轻而易举地被她影响,冷声道:“不喝。”
“那我回房间了。”悦云起根本没看他,“王总您有事就来找我。”
转身转得干脆利落,毫不停留。
“等一下。”王行之喊住她,“别忘了,今晚不要碰水。”
悦云起:“……知道啦。”
别再提这件事了,真的好丢人啊。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
她毫无睡意,双眼无神地盯着酒店天花板。
她出差三天!
这三天里,每一天她都在失业的边缘徘徊!
第一天。
她下午和吴秘书微信闲聊被老板抓住,晚上点餐点到了老板过敏的海鲜,泡澡时还误用了老板的洗浴用品。
哦,连房间都是占用了老板的。
第二天。
老板上班她出去玩,本因工作打算浅尝辄止,只点了一杯酒,结果误碰到高度数混酒,直接一杯倒。
半夜回来后,她还意识不清地强。吻了老板,虽然不记得有没有成功,但肯定给老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本该完美结束。
但很显然,她又搞砸了。
不仅让老板给她当司机,还大喊着要报工伤,结果医生说连罗红霉素软膏都不用涂,明天伤口就能愈合。
她似乎从手滑点赞了老板的失恋朋友圈开始,就掉进了倒霉的怪圈。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必须转运!
悦云起从枕旁摸出手机,再次打开王行之的朋友圈,她盯着那个红彤彤的小心心看了一会儿,这次毫不犹豫地取消点赞。
那条朋友圈下面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顺眼多了。
退出微信,她又打开购物软件。
搜索:转运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