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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4页)

陆乘渊抬起眸子,凉凉地看向魏知砚,“本王何时怕过。”

“好,你不怕,你是大权在握的昭王殿下,那些人奈你不何,但是她呢!?”

魏知砚说着,低头看一眼,怀中的人蜷缩着身子,长睫轻颤,像从雪地里刨出的雏鸟,倔强却脆弱。他心神不由一缓,语气也柔和下来,“她要走的路太难了,你可有替她想过?”

难?

可笑,那都是她自找的。

陆乘渊眉眼间浮起凌厉,森冷的杀伐之气,连声音都染上狠厉,“本王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魏知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冷静地道:“这别苑里还有第三双眼睛,你我心知肚明。若被那人得知她的身份,借此大做文章,怕是你我都难以护她周全。”说罢,他拔出插在廊柱上的长刀,随手扔在地上。

陆乘渊听了这话,更觉荒唐至极。

无论她是男是女,她都是昭王府的人,他想让她生就生,想让她死就死!

陆乘渊以冷目扫向眼前二人,最后看入魏知砚眼底,忽然间,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慢慢地道:“那是你护不了而已。”

话音落,他也再无耐心周璇,一手扣住薛南星的手臂,劈掌往魏知砚胸口一推。

魏知砚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中了这一掌,整个人脱力一般往后猛退几步,“砰”一声撞到廊柱上。

陆乘渊头也不回,拽着手中的人大步离去。

身后的人抚着胸口撑起身,呛咳两声,嘴里涌出一口鲜血来。

何茂战战兢兢地立在不远处,见了这抹扎眼的血光,这才缓过神来。他一脚踹向身侧的护卫,厉声喝道:“还愣着做甚么,还不赶快叫人来替魏大人瞧伤!?”说着,便忙不迭迎上前,无不惶恐道:“魏大人,您、您可还好?”

魏知砚抬起袖口,抹了一把嘴角,目光定定地看向陆乘渊离开的方向,

半晌,只缓缓道:“无碍。”

何茂直被眼前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搅得晕头转向,慌忙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下官先扶您去歇息?”

魏知砚未置可否,正欲抬脚,忽听得游廊一头响起清脆的拍掌声。

“啪啪”几声脆响,在这样深寂的夜里格外突兀刺耳。

“精彩,实在是精彩啊!”

魏知砚循声望去,但见一人从转角绕出,长眉凤目,一袭紫蓝锦袍,摇着折扇,信步朝这边走来,口中悠悠然地道:“没想到啊,今夜这场戏可比想象中的精彩多了。”他一边走,一边缓缓摇头,“是本驸马大意了,小满宴那日你替那‘小子’出头,我就该猜到。”

何茂见到来人,喉头滚了滚,不露声色地松开手,退至一旁。

魏知砚冷目睨向蒋昀,讪笑一声,“这就是驸马处心积虑设下的局?”

蒋昀在他面前站定,温和地笑道:“贤侄误会了。本驸马不过为求自保,想多走一步棋罢了,只是没想到,这棋子竟还不止一颗。”

魏知砚眸中笑意沉去,化作幽暗的寒,“你到底想做什么?”

蒋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将折扇一点点收起,自顾自地道:“难怪太师不让我动她,原来早就想抢了这颗棋。可惜啊……”他轻叹一声,看向魏知砚,“可惜南星这孩子,似乎对你……”

不等蒋昀把话说完,魏知砚眸色骤变,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道:“我警告你,休想对她怎么样!”

蒋昀见到他眸中狠色,非但不怒,反而笑意更深,摇头轻啧几声,“向来温润谦和的少卿大人,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如此失态,真是有趣。”说着,他抬起扇柄敲了敲魏知砚的手背,“不过,你这点儿气,怕是撒错地方了。”

魏知砚眼中狠厉之色毕现,手中力道加重,几乎要将衣襟勒进蒋昀的咽喉,“你别忘了,你不过是魏家养的一条狗。”

蒋昀听了这话,细长的眼尾似是一颤,眼中的怒意忽起又褪。须臾,阴柔好看的脸上浮起一抹瘆人的笑,“你也别忘了,我们的敌人,可是同一个。”

魏知砚目色微变,眼中怒意稍敛,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蒋昀借势拨开他的手,理了理衣襟,幽幽地抬起眼,“我要命,你要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

别苑外,无影见陆乘渊大步走出,赶忙迎上前。然而他刚张开嘴,便瞥见陆乘渊身后竟还拽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身披雪色披风,低垂着头,面容隐在阴影中,瞧不真切。

无影张了张口,终究没忍住,指了指那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这位姑娘是……?”

陆乘渊一言不发,直接将人连拖带拽扔上了马车。

无影瞧出他眉宇间隐隐透出的戾气,连忙将满腹疑问咽回肚子里,调转话头又道:“王爷,方才见到山哥了,他说……”

不等他说完,陆乘渊沉声打断,“人呢?”

无影一愣,忙回道:“卑职让他在山下等了。”一顿,又问,“王爷可是找他有事?”

陆乘渊默了一默,抬眸冷冷道:“送去影卫司,给本王好好审。”

“是!”无影下意识应了一声,却很快反应过来,瞪大了眼,“审?审他?”

陆乘渊不再言语,转身撩袍,径直上了马车。

清冷的月色被车帘隔绝在外,车内几乎陷入一片漆黑,唯有女子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隐约可闻。

陆乘渊看着无影将油灯挂在壁角,迈入车室,越过蜷缩在地上的人影,径自在主座坐下。

此刻,她几乎半伏在车室地板上,整个人缩在雪色披风里,头垂得很低很低,乍一看,只以为是在跪着认罪。

陆乘渊目色泠泠地看着地上的人,语气也泠泠然,“所以他早就知道了。”

不是质问,而是冰冷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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