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从屋里冲出来,吆喝着驱散狗群,好不容易才把汤鸣浩从地上拽起来。
汤鸣浩帽子也歪了,脸上全是大白舔的口水。
“呸呸呸!”汤鸣浩一个劲的吐唾沫。
“去洗洗吧。”白杜鹃道。
汤鸣浩进了屋,刚挑帘进厨房,脚底下差点踩到一只小狗。
小狗并没有被他踩实,但是吓了一跳,惨叫的声音直冲天际。
白杜鹃又跑到厨房来查看清楚,“怎么回事?”
汤鸣浩一脸无奈,“我没想到厨房里还有狗,差点踩到它……嘿,这狗身上怎么脏兮兮的。”
白杜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什么脏的,这狗天生就是这个色儿。”
“什么?”汤鸣浩伸手想去摸小狗。
小狗迅钻到白杜鹃脚下,警惕地盯着他。
“这就是你那个公安朋友让人送过来的。”白杜鹃弯腰把小狗抱起来,“它是虎斑犬,身上这个色就是这样的。”
“它真能成为警犬吗?”汤鸣浩看着小狗胆怯的样子表示怀疑。
“可以训练它成为工作犬,真正的警犬还得专业的人来做,不过我现它很善于看人脸色,我打算训练它搜寻以及救援的能力。”
“你要是把它驯好了真舍得把它送到公安局那边吗?”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它本来就是要协助公安同志的工作犬,再说我还可以去县城看它呀。”
笨笨的另外两个孩子也挤进了厨房。
它们抬头盯着汤鸣浩,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
“这是笨笨的两个崽吧,这么大了?”汤鸣浩蹲下来冲着小狗子们嘬嘬嘬。
白杜鹃为他介绍,“黄色的这只叫金锭,是母的,它性格有点高冷,和它爹四眼很像;铁包银的这只叫铁豹,是公的,性格随了笨笨,比较活跃,喜欢玩,建设打算留它在身边……我留了金锭。”
汤鸣浩看着心痒,“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只猎犬就好了。”
“你又不是专门打猎的,你弄了狗放哪?”
“放家里啊。”
“让你爷帮你照顾?”
“也不是不行。”
“就你爷那个腿脚,要是被狗给整倒了……”
后面的话白杜鹃没好意思说出来。
快过年了,有些不吉利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汤鸣浩明白了白杜鹃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说的也是,我爷要是被狗整倒了,我爹能直接从部队杀回来,给我一顿捶。”
“还有你妈一个,估计是混合双打。”白杜鹃附和道。
汤鸣浩想到那个画面,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算了算了,我还是到你这稀罕稀罕狗子就行了,不养了,养不了。”
……
晚上汤鸣浩在院里看着白杜鹃训练三只小狗和大嘴。
第二天白杜鹃收拾好上山的装备,带着杨建设和汤鸣浩出,去山上。
雪橇离开大队时,白杜鹃回头看了一眼。
远远的,有两个人的身影,小跑着追在雪橇后头。
汤鸣浩也回过头看到了那两个人影,“那是谁?”
“我们大队的社员。”
“他们在追咱们?”
“可能吧。”白杜鹃淡淡道。
汤鸣浩见白杜鹃反应平淡,于是也没把这个当回事。
其实白杜鹃看的很清楚,那两个人是黄大河跟孙祥子。
黄大河喜欢搞事情的体质跟杨建设他爹很像,但他与杨铁牛不同的是,他没有倒霉体质。
相反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黄大河属于逢凶化吉的体质。
每次遇到倒霉事,他都能提前撒丫子。
只要他跑的够快,倒霉的事就追不上他。
倒霉的就是别人。
白杜鹃对着拉雪橇的狗子们吆喝了声,狗子们跑的更快了。
后头,黄大河和孙祥子两人追的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