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去哪了?」他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责问,「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还有,你真的没学过瞬间移动?」
我抬头看他,眼神还夹着未散的惊恐,声音有些发颤:「我是第一次学。可是我只是想了一下那个地方,然后就…」
拉斐尔的眉头皱得更深,眼神变得复杂:「你刚刚到底去哪里?你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不像只是惊讶,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我怔住,指尖轻颤。
他的眼神太锐利,像要从我眼里剖开真相。
「没有…」我慌乱地说,往后退了一步,语速急促:「我不想再晃了。我…我要回家。」
说完,我转身离开,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胸口还在发紧,那一幕幕刚刚发生在帕克房间里的画面仍鲜明得像火印一样,挥不掉,也藏不住。
我趁拉斐尔来不及拦住我时,强迫自己集中意识,启动瞬间移动。
下一秒,我睁开眼,已经回到了乔纳的房间。
我背靠着门缓缓滑坐下来,胸口急促起伏,像刚从某场风暴里逃出来。空气闷热,我试图平复心情,却压不住脑中那一幕幕画面不断重演。
我伸手摸上手腕上的手炼,指尖颤抖。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死命咬住嘴唇不让它流下。
帕克和罗丝莉,明天就要结婚了。
我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心头塞满了酸涩与无力。
我该怎么办?
现在的我,根本不是莉莎的对手。
就算回去,也只会被挡在门外。帕克…或许真的留在第一营地里比较好。毕竟,他是不折不扣的魔使,而我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还算是哪一边的人。
我低声叹了口气,抱着双膝,整个人陷进床边的阴影里。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一惊,抬起头,只见乔纳正靠在门边,他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眼神却锐利得像什么都看穿了。
他慢慢走近,眼睛盯着我发红的眼眶、凌乱的气息,什么也没问,却像什么都知道。
「你刚刚去哪了?」他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像刀子。
我低下头,没说话。
他也没逼问,只是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把我拉进怀里。
我僵住,下意识想推开他,但他只是微微一笑,语气暧昧:「躲我干嘛?我可是替你腾了房间,你该感谢我。」
我瞪他一眼,声音沙哑,却也没拒绝他:「你很烦。」
他却凑得更近,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语气放轻:「眼睛红了,你哭了?」
我身体一僵,他没有多说,只是低头贴近我耳侧,语气懒洋洋的:「我不问,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说。但你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
我抬头与他对视,却在下一秒被他抵在床边。他单手支撑在我身侧,低头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像雾一样看不清。
「我会等你愿意说那天,」他语气低沉,指尖滑过我的脖颈,「但在那之前…让我猜猜,你到底在为谁伤心?」
我咬住唇,强迫自己别再动摇,却发现他的温柔比任何审问都难以抵挡。
在这种情绪溃堤又特别脆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抵挡他的诱惑。
但起码,我可以不要开口。
我没有回答,只是咬紧了下唇,倔强地撇开脸。
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贴得更近,灼热而逼人。他没有逼问,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一个崩溃的瞬间。
他伸手,指尖从我脸颊滑过,轻轻地将我撇开的脸扳回来,与他对视。
「还是不肯说啊?」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温柔的压迫,「你的眼神太诚实了,兰妮,光是看着就知道你心里很乱。」
我撇开目光,喉咙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忽然靠得更近,额头贴上我的额头,我能感觉到他鼻息灼热地落在我脸上。他低声笑了一下:「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让你说。」
他一边说,一边缓慢地俯身,将我压倒在床上。
他的手撑在我身侧,并没有越矩,但那份包围感却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这样咬着伤…」他低语,眼神紧盯我的嘴唇,「那么漂亮的唇,应该是用来说话的,不是拿来压住眼泪的。」
我闭上眼,却没推开他。
我知道我不该沉沦,但我也好累,累到连假装坚强都不想。
帕克…都已经要成为别人的了,我还在坚持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