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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施宁曾经是谢闻砚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那年她切水果划破手指,谢闻砚连夜包下整座私立医院,三十个专家战战兢兢地给她包扎。他抱着她说:“宁宁,你要是出事,我让整个医院陪葬。”
可现在,只因替身一句想看“人和藏獒搏斗”,他便转头就让人把她推进了铁笼。
施宁数不清自己被咬了多少口,左腿已经失去知觉,右肩血肉模糊。
当饲养员终于打开笼子时,她早已浑身成了个血人,却看见谢闻砚低头吻住那个女孩:“开心吗?”
“开心死了!”女孩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你最疼我了~”
施宁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仍能清晰地看见两人交缠的身影。
谢闻砚的手掌扣在女孩后脑,吻得那样投入,就像当年吻她时一样。
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她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黑暗。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谢闻砚还爱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他会在她生理期时整夜给她揉肚子,会因为她随口一句“想吃城西的蛋糕”就开车两小时去买,会听到她说喜欢玫瑰,便买下一座庄园,只种她最爱的朱丽叶塔。
“疼……”
药膏的刺痛让施宁惊醒。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谢闻砚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
有那么一瞬间,施宁以为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她发高烧,谢闻砚逃了董事会照顾她一整天。
他笨手笨脚地煮粥,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最后只能叫外卖。
他一边给她擦酒精降温,一边红着眼睛说:“宁宁,你快点好起来,我受不了看你这样。”
“闻砚……”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声音沙哑,“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吗?”
男人的动作猛地顿住,方才的温柔瞬间消散。
他狠狠甩开她的手:“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
施宁的指尖微微发抖:“五年了……我们真的不能放下吗?”
“放下?”谢闻砚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恨意,“好啊!施宁,你把我妈妈的命还给我,现在立刻让她活过来站在我面前,只要你能做到,我就能放下!”
施宁脸上的血色褪去,剩下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挤出破碎的三个字。
“对不起。”
谢闻砚冷冷扫了她一眼,带着一身戾气狠狠摔门而去。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中。
施宁看着刺眼的白炽灯,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她的脑海。
她是保姆的女儿,而谢闻砚却是京市首富的继承人,两个人犹如云泥之别。
可就是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相爱了。
那年,谢闻砚为了娶她,不惜放弃谢家继承权,在谢家老宅外跪了三天三夜。
他握着她的手说:“宁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可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
谢家别墅起火那天,所有人都在,唯独谢闻砚的父亲和施宁的母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