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青年低声道。
不是疑问,是陈述。
“不是要杀你。”张起灵的声音压得极低,呼吸拂过那处咬痕,“是”
话未说完,老板突然仰头,对着他脖子狠狠咬了下去。尖锐的疼痛让张起灵肌肉瞬间绷紧,却纹丝不动地承受着。
他的力道不轻。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老板松开牙关,舔了舔唇上的血珠。
张起灵的眼神暗得可怕。他伸手抹去老板唇角的血迹,指腹在那片柔软上重重碾过:“不一样。”
“什么不”
质问被突然按在后腰的手打断。
老板条件反射地曲肘反击,却被早有准备的张起灵截住攻势。两人在满地狼藉中过了十几招。
衣襟已然散乱,素白的绸料滑开半边,老板刚要起身,就被掐着腰按回去。
青瓷笔架硌在腰后,凉意透过衣料渗入肌肤。
他微微蹙眉,湿漉的尾扫过案上摊开的宣纸,墨迹未干字被蹭花了一片。
张起灵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唇擦过锁骨时,青年困惑地“嗯?”了一声。骨头也能咬?
这声调太干净,干净得让人疯。张起灵猛地咬住,转而舔过那陈年旧疤。
和禁书上写得一样。
糖葫芦……甜的。
老板呼吸一滞,眼尾红,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个触碰与寻常不同,而下一瞬,就掐住张起灵脖子压过去。
他抓住张起灵的手腕,低头,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牙齿刺破皮肤,鲜血渗出。张起灵一动不动,任由他咬,只是呼吸微微沉了几分。
力道很重,像是某种野兽的本能反应——他不喜欢被触碰,更不喜欢这种陌生的、近乎侵略的亲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是在扞卫领地主权意识。
几秒后,老板松口,唇边沾了血色。
他低头看着自己留下的齿痕,又抬头看向张起灵:“以牙还牙。”
张起灵微微顿住,他躺在狼藉的案几上,指腹轻轻擦过伤口,血珠在指尖晕开。他盯着老板,嗓音低沉:“不疼。”
老板皱眉,他也没问他疼不疼啊?
张起灵忽然将额头抵在他肩上,这个充满人类脆弱的动作让老板僵住了。
随后伸手就将他推开,起身拿起那紫檀木匣打开,将里面的牛皮纸信按在张起灵身上,语极快:“你母亲在墨脱,你去见见她。”
张起灵愣住。
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突然楔进张起灵的心脏。
将要起身时,却不小心撞到黑金古刀。
他听见黑金古刀落地的声响,却感觉那声音隔得很远,仿佛是从前世传来的回声。
烛火在视网膜上烧出模糊的光晕,老板浅色的唇瓣还在开合,可耳中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呜。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