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天都很禁欲,晚上虽然有想法,但也没真的做什么。
只是上次夫妻生活过后,像是食髓知味,他的忍耐力和自制力好像都有下降,每天都忍得相当辛苦。
不过江伊嘉应该也消气了。
这两天,她对他制作的晚餐都很满意,而且,夜晚也愿意让他拥着入眠。
但梁家逸实在没想到,他刚走进公寓的大门,就看见客厅摊着两个行李箱,在他看来已经消气的妻子正穿梭在各个房间,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里面甚至还有她的睡衣和瓶瓶罐罐的护肤品。
江伊嘉穿着一条轻薄的吊带睡裙,长披垂在肩侧,衬出错落有致的身材,露在外面肩膀和一双长腿光洁白皙。
每人比他更清楚,触感比丝绸还要柔滑,让人上瘾。
就连现在看到,梁家逸都倏然觉得身上血液有些燥热。
他脱掉外套,扯了领带走过去。
“这是要去哪?”
江伊嘉抬了下眼,把手里的另一套衣服扔进行李箱,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去浅水湾住两天。”
“我自己去。”
这两天晚上她躺在床上,脑中都飘浮着‘危险’二字。
尤其梁家逸从身后抱着她的时候,那感觉不要太明显,他还会轻轻吻她耳后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暗示意味十足。
昨晚她险些就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江伊嘉一向对她的自制力没有信心,现在对梁家逸也没有了。
周末要聚会,她可不想跟老同学聚会时又走不动路,或者又要裹成粽子。
梁家逸静静看着她收拾了会儿东西,轻叹一声气,抬臂去抱她,“伊嘉,还在生气?”
似乎到了不得不为自己辩解的时候。
于是江伊嘉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语气中仿佛还有几分无奈,“是你先要求的,你觉得我们之前缺乏情趣。当然,现在我也这么认为,那天你也很尽兴,你…”
江伊嘉去捂他的嘴,防止他说出什么让她更脸红的话。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我什么时候要求的?”
明明是她还没来得及提要求,梁家逸就自己主动开窍求上进了来着。
梁家逸很坦诚地说:“有天看到了你的手机,不是故意的。”
“………”
江伊嘉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短短五秒钟,经历了从恍然大悟到难以置信到震惊再到羞愤想死。
没有地缝可钻,她攥着小拳头去锤这个偷看她手机还不告诉她还一脸坦荡荡的坏男人。
“你你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下文,梁家逸握住她两只手腕,垂眸看着她,“下次有类似的需求都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梁家逸静了下,又说:“如果试过之后,你又觉得还是想继续以前那样…”
随着他这句话停顿,江伊嘉也停止挣扎,红着耳朵抬头同他对视。
…她也没有更喜欢以前那样,只是,想让他稍微收敛一点,或者循序渐进什么的,别总是让她连床都下不去。
正斟酌着要如何表达,梁家逸先开口。
“我也做不到。毕竟,由奢入俭难。”
“………”
她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而且,‘由奢入俭难’是这么用的吗?
江伊嘉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继续收拾东西。
“周末我约了朋友在那聚会来着,正好也先过去收拾布置一下,顺便闭关赶赶画稿。”
她合上行李箱,“周末聚会完我就回来了,你这几天正好…先自己冷静冷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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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逸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听到过有人让他冷静冷静。
的确,遇上与江伊嘉有关的事,他好像越来越不冷静,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但这次情绪还尚且能控制,不至于在工作场合太形于色。
江伊嘉去浅水湾住的第三天,梁家逸在办公室,给那边的管家打了通电话,让他去趟中环的公寓,把琴房的钢琴搬走,再购置其他家具,把那间房布置成卧室。
如此,如果以后江伊嘉还想“闭关”或者再跟他生气,也不需要去朋友家,或者跑去浅水湾住。
那架钢琴是梁家逸十八岁时父母送他的成人礼,他小时候学过琴,但只是用来陶冶情操,并没有深研。
从英国回来后,一直忙于集团事务,至今本也荒废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