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瑾怡按住他的手,"你留在庙里守着赵书生,顺便查查这玉的来历。"她摸出验骨刀递给他,"要是有动静,用刀背敲柱子,三声长,两声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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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鸣的手指在刀面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接过去。
他盯着苏瑾怡的眼睛,轻声说:"小心。"
吴将军已经走到庙门口。
他回头冲苏瑾怡招了招手,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像根立在地上的刀。
苏瑾怡深吸一口气,把碎玉塞进衣襟,跟着走了出去。
庙门"吱呀"合上的瞬间,赵书生从供桌底下探出脑袋。
他望着萧鸣手里的验骨刀,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敢说话。
萧鸣走到窗边,月光透过破窗棂洒在他脸上,把轮廓割成明暗两半。
他摸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燃供桌上的残香,火星子映着碎玉上的火纹,突然明灭了一下。
西城墙外的排水渠泛着腥气。
苏瑾怡弯腰钻进洞口时,衣摆沾了层黑黢黢的淤泥。
吴将军举着火折子走在前面,火光里能看见渠壁上的青苔,还有几枚生锈的箭头——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战乱留下的。
"到了。"吴将军停住脚步。
渠顶传来闷闷的敲击声,三下,停顿,再三下。
他用刀背敲了敲渠壁,上方立刻传来松动的砖响。
一块青石板被掀开,露出半张布满胡茬的脸:"吴副指挥使?"
"周九。"吴将军咧嘴笑了,"你小子,胡子比当年还长。"
周九伸手把苏瑾怡拉上去。
城墙根的阴影里,他上下打量她:"这位是?"
"自己人。"吴将军拍了拍他的肩,"多余的别问,按老规矩办。"
周九点头,从怀里摸出两块腰牌。
铜质的腰牌刻着禁军的虎头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南门偏门没设岗,跟我来。"他猫着腰往前跑,影子在城墙上晃得像只大壁虎。
苏瑾怡跟着他跑过两条巷子。
青石板路被夜露打湿,倒映着零星的灯火。
前面出现一扇朱漆小门,周九敲了七下,门里传来插销滑动的声音。
开门的是个系着蓝布围裙的老妇,见了周九便点头:"先生在东屋。"
东屋的烛火亮着。
苏瑾怡推开门,先闻到的是草药味——艾草混着当归,浓得呛人。
土炕上堆着几摞医书,墙角的药柜上落着层薄灰,只有中间的抽屉被频繁拉开过,边缘磨得亮。
"这是我表妹家。"吴将军解释,"她男人走得早,在太医院当杂役,去年被方太医的人逼死了。"他的声音沉下来,"她恨赤焰盟,比我们还狠。"
老妇端来两碗热粥。
苏瑾怡喝了一口,米香混着姜味,胃里顿时暖了。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的一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方太医这两天总往城南的玉清观跑。"老妇突然说,她的手攥着围裙角,指节白,"昨天我去送药,听见他跟观主说说三日后月圆,龙凤双玺归位。"
苏瑾怡的筷子"当"地掉在碗里。
她抓住老妇的手:"龙凤双玺?
那不是前朝的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