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细语,似珠露落他心间。
叫他那坚定的恨意有些动摇。
若是女一人独自进他梦魇中,确实无法动摇他本心。
高苍敬蓦地伸手掐我脖颈,眸色阴郁狠戾,将他书生长衫都衬的凶煞:“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他对我的恨似入了骨。
在我欲抬手将他手挪开时,梦中情形又在变化,顷刻间我已穿上一身红色嫁衣,满头珠翠。
高苍敬身上亦是喜袍。
人生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着喜袍的他确实意气风发。
可那场景也极为不稳定的在沧州城,游船,还有这洞房中变动。
情绪也在滔天恨意与意气风发间来回转变。
他掐着我脖颈的手也在放松。
我将他手勾着,拿了喜称将凤冠珠帘挑开,房中烛火摇曳,映着暧昧气氛。
随后端了旁边放置的佳酿,递了一杯到他唇边,指尖状似无意碰到他脸颊。
自己也装羞红了脸,还强作镇定,水光盈盈的眸子满是他。
“夫君……春宵苦短。”
高苍敬表情扭曲,骤然抬手扶头。
他痛苦的后退。
我步步跟上:“夫君,你怎么了?”
他跌跌撞撞,伸手解着喜袍,可那喜袍好似怎么都解不掉。
这大约是女树和他的斗法了。
女树乃我客人,我自得助她。
我暗暗咬破手指,掐诀将它送往高苍敬。
那滴血与他融为一体,他再瞧我时,眸色清明了些:“玉娘?”
我有些诧异。
一滴血,竟是能叫他看见我。
甚至知晓我的名字。
他走向我,将我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