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再哭了!”他俊美非凡的面上,眸光清寒。
怜香不安的扭动身子,抽咽着止住哭声。
她要求生,哭笑都不由自己。
便只有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怜香后脊发冷,随后娇容上绽出一抹极为僵硬的笑。
秦昭蹙眉,不让她哭,她却要做出这种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怕极了他,却对着别的陌生男人求救。
还抱的那样紧。
怜香见他不知为何生气,忐忑不安,也不敢说话。
马车刚在府门外停下, 沈家的婢女小桃却等候在门外,瞧到怜香也在车上,暗暗骂了句,随后转身往回跑。
不多时,赵嬷嬷匆忙赶出来,看到怜香,脸色骤然变的青白。
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惊恐。
“你……你是怜香?”不对啊,按照时辰算,她应该早就被扔下护城河,淹死了。
而不是和大公子一起回来。
还毫发无损。
赵嬷嬷低头看地上,恰好厚厚的云层遮挡了地上的影子。
“鬼,鬼啊!”赵嬷嬷心气儿一短,两眼翻白,吓得晕了过去!
她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不让人多想。
怜香这便想起来晕倒前听到的声音,就是赵嬷嬷!
她忘了规矩,望着秦昭焦急的说话。
“你现在成了个哑巴,我听不懂哑语,你去写字,”秦昭将她带到东跨院,却不让她进书房只让严峰在廊下支了张桌子,纸笔墨摆在一百边,怜香定了定心神,提笔写了好大会。
千字小文很快跃然纸上。
簪花小楷的字迹娟秀文雅。
看着倒像是个闺阁的贵女所写。
秦昭看后,微微蹙眉。
按照怜香的意思,有人故意绑了她,想沉入护城河,而不知为何,她醒来却到了天香楼,还差点被杨妈妈送了人。
“要绑你的人,可看清楚了?”秦昭问。
怜香犹豫了下,笔迹不稳的写下赵嬷嬷三个字。
既与赵嬷嬷有关,恐怕也和母亲脱不了关系。
秦昭一语不发,却还是让侍卫准备了五百两银票,递给怜香,“稍后我会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这些银子足够你和你弟弟用上几年。”
她急急写下:您要赶我?
“冲喜本就荒谬至极, 你读过书识得字,必不会将日子过的潦倒,”他知晓,母亲是动了杀心。
沈夫人也不会放过她。
许是之前他的做法让外人生了猜疑,以为他呵护疼爱她,所以给她招来祸端。
她一介弱质女子,倘因他失去性命,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你走吧,”秦昭道。
怜香摇头,跪下,朝他磕头,白嫩嫩的额头很快红成一片。
她写的极快:
奴婢不走,大公子待奴婢……虽说没有夫妻之实,可奴婢早将您当做夫君,此生再不可能嫁给别人。
盈盈一双眸子,含着泪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