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辞别了宋永临,回到府上,将玉佩收好,原本是要还给他,可他走的那般快,根本来不及。
还有弟弟的字帖,她也仔仔细细的收在了箱子里。
刚出门看到在院内晒药材的萧无垢。
怜香勤快的挽着袖子帮忙。
她本就会岐黄之术,做事麻利爽快,一身简单的衣裙在金色夕阳中,多了几分静谧的美好。
萧无垢不言语凛着神色转身离开。
她既想做就让她做。
一连几日,秦昭都未回来,怜香鲜少去前院,但她毕竟是秦昭的侍妾,总该去给秦夫人请安送茶。
严峰担心她会遭到为难,便要作陪。
怜香委婉拒绝。
在府上一日就不能避开秦夫人。
她换上简单的衣裙,脂粉不施,素着洁白的脸。
一点都不像勾人的狐媚子。
秦夫人正在慈念堂礼佛。
听了通传不由冷笑,“倒是胆子大,勾搭我儿子不够,还想到我面前来炫耀不成?”
新来的管事孙嬷嬷是赵嬷嬷的手帕姊妹。
自然与赵嬷嬷一般同仇敌忾,想着好姊妹在庄子上的惨状,便想替她出口气。
“既是硬的不妥,夫人何不端着主母的威严,她个贱婢生来就是伺候大公子的,您便是管教,大公子这般孝顺也不会多说。”
“况沈小姐还是太傅家的千金,身后有着梅贵妃,”
孙嬷嬷低声道。
秦夫人左右思量,既不能明着打骂,只能暗着来。
白日她唤人去带怜香的弟弟,谁知半道冒出个陌生男人。
拼死救下那孩子。
秦夫人料定是怜香的姘头,只等制造个合适的时机,将二人捉奸在床。
还愁解决不了?
她闭门不见。
由孙嬷嬷传话,“香娘子,夫人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恐受不得你的请安,香娘子还是回去吧。”
怜香心思软,当即回去亲自调配了些安神养气的汤药熬煮好送到慈念堂。
秦夫人看着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汤,冷声吩咐,“倒了,以后这贱婢送来的东西,不用问过,直接扔了。”
待孙嬷嬷将安神汤倒在痰盂,又听到秦夫人道,“想法子让那男人过来找怜香。”
孙嬷嬷亦是个老猴精,笑着应下。
差了翠儿去那先生的私塾里送了封信。
宋永临看到信,心中狂喜。
他本就相貌清俊,一袭青衫落拓儒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好几遍。
“谢姑娘邀我戌时见面?”
那般迟了,天色又晚,孤男寡女难免会生出璇旎想法。
翠儿点头,“是啊,怜香姐姐说先生是她弟弟的老师,阖该好好谢谢您,便做了不少衣物说要赠您。”
什么衣物都是胡编的。
主要是把两人诓骗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