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挑眉,温声道:“来人,请御医。”
施蕙缩在沈执的怀里一脸狼狈,又楚楚可怜。
“皇上,都是蕙儿不好,早知姐姐心情不好,便不往她枪口上撞了。蕙儿疼点没关系,只是污了皇上的眼了。”
我冷哼一声:“知道自己丑,还出来作怪?”
施蕙又红了眼眶,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落下,让沈执心疼不已。
待御医一来,沈执赶忙让御医给施蕙看脸。
我却打断了他的话:“谁说御医是给蕙妃请的?张太医,我家樱儿桃儿刚刚打了狗,怕染上疯狗病,您给她俩看看吧。”
沈执起红了眼:“元姜枝,你敢!”
我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
张太医是个人精,风往哪边吹,他便往哪边倒。
前阵子我爹跟大哥金銮殿将他沈执打得鼻青脸肿,谁敢说半个不字?
众人皆知我爹是个女儿奴,我爹不在,我就是宫中的老大,谁敢不听我的?
张太医赶忙替小樱小桃查看伤势,沈执气得面色发青,却不能奈我何。
施蕙在他怀中又哭又闹。
“皇上,蕙儿好疼呀。没关系,早知御花园是姐姐的地儿,蕙儿以后再不来了,再不惹姐姐不快了。”
凝妃向来性情耿直,见不得施蕙这副做派,便替我说了几句话,却被沈执一巴掌甩在脸上。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朕面前置喙!”
凝妃瞬间双目含泪,委屈地捂住脸颊,身子微微发抖。
我突地站起身,抬手便甩了沈执一巴掌。
“皇上,凝妃是你亲封的贵妃,你就算不待见她,也不该不给她一点脸面才是。”
说罢,我扶住凝妃,声音愈加大了几分。
“真当谁的脸皮都跟皇上一样厚吗?”
一旁伺候的宫人早就吓得跪地瑟瑟发抖,就连张太医也伏跪在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沈执气得脸黑,施蕙亦是面色不善。
沈执刚要发怒,施蕙便捂着心口一阵轻咳,沈执连忙温声细语地哄着。
往常施蕙不过象征性地咳几嗓子便罢了,不料今天却是越咳越厉害,直到锦帕中出现一丝猩红,这才慌了神。
“怎,怎么会?”施蕙大惊失色。
她不是装作故意引起皇上怜惜的吗?怎么会当真咳出血来?
沈执慌了神,竟一把抱起施蕙朝太医院狂奔而去。
还没跑出几步,便跌倒在地,呕出一口黑血。
好戏,要开场了哟。